母操办,但能否两情相悦还是极重要的。说起来秦氏虽相中了江韵华,却因为她的身份而暂时搁下了。两广总督之女要求娶自然不是简单事儿,更为难的却不是这个,江韵华如今是住在兄长江明诚那里,他们的父亲还远在两广地界,议亲总不好越过双亲,因此便只能先搁着。 宾客来得越发齐了,闻昭身边的听兰却不知去了哪里,正四下里瞧着,便感觉到身边有一人落座,正坐在听兰先前坐的位置上,闻昭正要开口,可偏过头来却见这人不是旁人,而是她的准夫婿。 今日虽然随意了些,但她们到底还未成婚,这样堂而皇之地坐在一块儿,还是叫她觉得羞。 陆然却是个不会看脸色的,坐下了就不挪身了,听兰回来之后见位置上有人,不声不响地就坐到姜闻熠身边去了。 恰巧王崇见了听兰旁边尚有空位,而席间已经有几对儿男女坐在一块儿了,也跟着坐到了听兰的身侧。听兰一件是他,脸色倏地通红,侧了侧身像是这样就瞧不见了似的。 “别羞,今日那些定了亲的都坐到一块儿了。”听兰自然晓得,却仍是没有转过来瞧他。 长公主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光景,她却笑得更开心,“今日诗酒大会上,诸位就不必拘礼了,本宫这里也不待见古板的孩子。”见众人起身行礼,又道,“免了免了,直接开始吧。” 跟在长公主后头的是她的一双儿女,俱是十岁出头的年纪,还未张开,脸蛋软糯白净,穿得周正又精巧。这小模样实在太讨喜,当下便有人夸起来,长公主笑眯眯地应了,随后便叫两个孩子开个头,为重阳作诗。 皇家的孩子读书读得比寻常人家还要早,因此这两个小家伙虽然年纪不大,书却读了不少,长公主这么一说,只想了一小会儿便作出诗来,虽然辞藻浮丽,意思也比较空泛,却已算是有文采的了。 众人又是一番夸赞。长公主拿起诗作,对着两个小家伙简略地评判了一番,指出了不足之处,两人眨巴着大眼,连点头都是点得整齐。 随后长公主又笑道,“现在该你们这些大孩子露一手了。”说着便唤人呈上托盘来,掀开了红绸,里头是一对玉质通透的如意,长公主续道,“这是彩头之一。” 众人一听这个“之一”,便更想晓得后头的彩头是何物了,却没再见到其他的托盘了。长公主道,“另一彩头并非实物。今日评出个最佳来,他日成婚时候,本宫亲自前去证婚。” 这话一出,一双双眼睛却更亮了些。在场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自然不缺这些身外钱财,但长公主亲自前来证婚却不是想得就能得的荣耀,他们的长辈都不曾又哪个公主证婚,他们若是得了这个彩头,定能叫家中长辈也喜笑颜开。 但是这儿有这么多人,这彩头也不是好得的。有心人仔细一瞧,得,这场上还有两位状元两位探花呢。他们这些平日里就爱逗蛐蛐喝花酒的人可以安心地旁观了。 自然还是有人不将这些所谓的科举才子放在眼中的,他们是勋贵子弟,本就不用参加科举。虽是走的恩荫的路子,但他们却是从小跟着西席学的,好些还是千金难求的大儒,自然比那些书院里的教书先生要渊博得多。因此不少世家子弟都是有信心与那几个状元啊探花的一较高下的。 陆然偏头问闻昭,“这彩头你可喜欢?喜欢给你赢过来。”他说得很是轻松。闻昭嗔他一眼,小声回他,“这是长公主给新鸳鸯准备的,我们这样儿的老鸳鸯还是让让路吧。” 闻昭这话惹得陆然笑起来,“好好好,这还没成亲,就成老鸳鸯了。”闻昭口中的老鸳鸯自然不是老夫老妻的意思,偏偏陆然要这样曲解了调侃她,闻昭脸一红,转过头不理他。陆然悄悄从底下抓过她的手,闻昭甩了甩没甩掉,便收紧了手指捏他,但陆然的手骨节分明的,使了劲捏他反而把自己给捏疼了。 众人不知闻昭这边的小动作,倒是觉得心中窃喜,那位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中书令好似无意于争这个彩头似的,这样他们也就少了个劲敌了。可仔细一想,他都这般地位了,自然不需要长公主来锦上添花了,心里一堵,随即又看开了,本就不应与那人比较才是,没有旁的作用,只会叫人想要自挂东南枝。 姜闻熠本是不愿凑这个热闹的,长公主却好似专盯着他似的,看着他道,“荣国公府是个养人的地方,一个个都生得俊俏不凡,才情也上佳,若是不让大家瞧一瞧姜家的风采,就实属不该了。” 长公主都说这份上了,姜闻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