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是准了。 太子脸上的血迹已经被人擦掉了,身上被污了的一衣服也已经换了。 太子妃看他躺在哪里,好像睡着了一样,不同的是,不像往日里睡了总是皱着眉头,今天他的眉头终于舒展了。 抚着他的脸,坚强再也撑不住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悲痛过度的她,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血迹慢慢从裙底蔓延出来。 跟着一起来的连屿一下子慌了,“太医,叫太医!” 因为受了刺激,又摔了一下,这月份大了,可是非常危险。 太子妃被抬到床上,太医一看,就知道这胎是要难产了。 她虽然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但是还是努力配合着,想要生下这个孩子。 皇帝阴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连屿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可以用孩子逼她说出玉玺在哪儿,便嘱咐太医和产婆,一定要保住太子妃和她的孩子。 可是天总是不遂人愿的。 太子妃拼尽全力生下一个女婴,宫人抱着孩子给她看,太子妃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一看,只见她口中虚弱道,“殿下,勋儿,我生了个女孩儿,你们都想要的女儿和妹妹,你们高兴吗?” 可惜没人回答她。 她身下的血迹源源不断,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流失。 隐约听到谁在喊,“太子妃血崩了,太医,太医—” 血崩? 哦,我要死了吗? 殿下,我要来陪你了, 可怜的孩子,娘还没抱你一下。 屋里又是一阵忙乱,有人把药灌进她口中,可是一件咽不下去了。 终于,太子妃还是追随太子去了。 连屿在外面等了许久,没想到孩子都生出来了,人却死了?那玉玺到哪儿找,早就有人在太子府找了几遍了,怎么也找不到,现在她也死了,那还有谁会知道玉玺的下落。 想到这里,恶从心起。 他向其中一个产婆道,“皇兄和皇嫂都去了,孩子孤零零挺可怜的,就让她和他们一起去吧。” 那产婆呆了一呆,连忙进去了。 可怜刚刚出生的金枝玉叶,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产婆放在盆子里溺死了。 连屿去跟皇帝禀报,说是太子妃难产死了,刚出生的小侄女因为窒息也夭折了。 皇帝看来他一眼,“和太子一块葬了吧。” 宁明站在殿下,全身已经麻木了,这个计划,他从头到尾看在眼里,也看到了最狠毒的人心,可是他却没有说话的资格。 皇孙连勋被死士们带走,改头换面,离开京城,带着那个据说十分重要的匣子,他却不肯打开看一眼。 崔家倒了,远在它城的崔月也不能幸免,可是太子锋利的爪牙,使者带着毒酒,找到了他,没人可以违抗圣命,何况太子一党被皇帝的网网的死死的。 崔月大笑着饮下毒酒,眼泪不知不觉就流出来了 。 那些人可不会处理一个乱臣贼子的尸体,便将她扔到了乱葬岗。 崔捷在军营中也早就收到了楚晋两国都战报,这个和太子预料的差不多,眼看楚国的兵力分散到晋国很多,崔捷心中也很高兴,就等太子令下,大军开拔,攻向楚国西边,倒要与那镇守西边的谢茗好生较量较量。 不过看战报,楚国也的确强势,楚军的战斗力和整体素质都很高,那谢姊颜不过中途冒出来的,一声令下,将士们就能很快完成她的指令。 她不过一战就重拾了将士和百姓的信心,而后出其不意,连夺晋国几座城池,甚至为了不伤及楚国百姓,将战场硬生生转移到了晋国境内,此女算是了不得。 叶澜看了这战报,更是心向往之,她一直想做一个女将军,如今就有一个榜样在前面,不由得她不佩服,不提其它,这个谢姊颜到底有他的本事。 崔捷见她一脸艳羡,“以后你也会喝她一样,成为闻名天下的女将军的。” “那不一样,她的所作所为太过惊人了,不种地有几人可以超过她。” 崔捷揉揉她的发丝,“她从小生在那种家族,当先要学的就是生存之道,谢家为了传承,从小就让他们听着看着许多本事,潜移默化之下,总会学会很多,况且她又被称为谢家此代最聪慧的人,她是整个家族堆砌起来的神话,可是你不同,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我相信你会成为你想成为的那样。” “谢谢你这样鼓励我,我才不会觉得她怎么高不可攀,我要超越她,然后与你并肩作战。” 崔捷将她拥入怀中抱着。 叶澜这次没有推脱,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默默的想着,战事马上就要来了,以后单独相处的机会会越来越少,就让自己贪图一下这样的温暖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