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玩得不耐烦了,又或者听出当爹的在说她,冬菇就撑着站起来转身朝她爹看去。 没等程家兴跟她互动,程老爹就给他一下。 “你打盆水来给洗个手,洗干净就抱着往老大家去,再过会儿该吃饭了。” 程家兴把她闺女沾着泥灰的手洗得白白净净,抱着人上大哥家去了,他先过去,不多时当爹的以及二哥二嫂也过来。铁牛本来在其他院子玩,到饭点也回家来,见着三叔他就是一喜:“三叔你回来了?冬菇妹妹也回来了?我婶儿呢?” “县里呢。” 铁牛是肉眼可见的失落:“哦……没回来啊?” “咋的,你还挺惦记你婶儿?” “那是!婶婶回来有好吃的。” “你叔回来你不高兴?” “也高兴,叔你回来一趟家里菜色都好了不少,就可惜是我娘掌的勺。” 刘枣花从灶屋探出头来使唤男人拿碗筷去,让他也舀一碗黄酒,说程家兴难得回来也喝两口。 程家富挺喜欢喝的,平时总让媳妇儿管着,听说今天许他吃酒,顿时高兴起来,就要拿碗去装。刘枣花使唤完男人回头扫了铁牛一眼,这要是两年前肯定骂他了,也是习惯成自然,每回何娇杏做了啥好吃的铁牛都要这么念叨一回,她耳朵都听起茧子了。也知道儿子就是嘴上欠收拾,说是这么说,心里没嫌弃爹娘,以前刘枣花不会做人的时候,村里人说她,铁牛听见还跟人干架呢。 “你爹打酒去了你就来拿碗筷啊,就准备上桌去等着吃饭呢?” 铁牛哦了一声,跟着上了灶。 杨氏也去找了个抹布来把大方桌擦过一遍,放下抹布她洗了个手,帮着把一碗碗菜端上桌去。 刚才程家兴已经把县里面的事跟他爹讲过,看大家还想听,他又说了说自家生意:“我跟杏儿商量着咋的还是得挂个招牌,虽然说卖的是烧饼,以后可能还要卖其他直接叫烧饼铺就不合适,她帮着想了几个,说要不叫程家食肆要不简单点就叫程记,我觉得程记挺好,又顺口又响亮,就定下来。” 程家兴说的时候,除了铁牛其他人把筷子都放了,全盯着他。 “都盯着我干啥?边吃边说啊。” 刘枣花端着给冬菇做的宝宝饭,又喂她一口,问:“那烧饼生意有多红火?” “嫂子你问我有多红火?前面几年卖米胖糖和字糖你亲自去的,该想得到吧。就是全天都有人在排队,一炉新鲜的出来几下就能抢光,做的都不够卖。我们那个脆烧饼抵了一些小摊儿的生意,做其他烧饼的看我们这个好卖也跟着学,这阵子烧饼在县里面卖得火热。杏儿是觉得买的东西太单一了食客天天都吃这一样容易腻味,就想添点别的给他们换换口味,这才想出蛋黄酥来。蛋黄酥嫂子你尝过了吧?吃着咋样?” 刚才刘枣花就切了半颗给铁牛吃了。 在这件事上,铁牛很有发言权,他嘴里塞着肉,直点头说好吃:“其实没有烧饼香,是另外的口味,我吃着都好。” 刘枣花嫌弃道:“我看你吃屎都香……” 她刚说完程老爹包括程家富齐刷刷朝她看去,刘枣花想起这还在饭桌上,闭嘴了,她闷头给冬菇喂饭,程家兴反过来找她说话:“做蛋黄酥要的咸蛋黄还得嫂子给我供应,每个月还得帮我们熬一两回猪油,嫂子你看?” “那有啥问题?我这都要闲出毛病了,早盼着能有个活干。” 二嫂杨氏是这个家里话最少的,如非必要她都不太开口,这时候也看向程家兴,她跟程家兴往来实在很少,互相之间可以说相当生疏,还在想该怎么说合适,程家兴就看出二嫂的为难,说:“二哥二嫂呢?有空吗?” 听到这话刘枣花稍稍紧张了一下,想着该不是还有啥活? 她竖起耳朵认真听,就听程家兴说做一炉蛋黄酥比一炉烧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