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喂猪,挖蚯蚓喂鸡。”他掰着指头数自己能干的活,眼睛亮亮的,他这么能干,大姐肯定不会嫌弃他吃得多,至于鸡蛋,他就不想了。 齐悦遗憾地摇头:“我这两天都会外出,管不了你的饭。”就在齐兴国满脸失望的时候,她促狭笑道,“明明在家,这些天也是她在做饭,你去求她,看她越不愿意管你的饭。” 齐兴国顿时绝望地嚎叫:“齐明明那丫头跟我有仇,她肯定不会管我的!” 齐明明带着牛根从袁家回来,刚走入院中就听到齐兴国叫她丫头,气得松开牛根,叉腰大骂:“你叫谁丫头呢?我比你早出生半个月,你得叫我二姐!” “你个子没我高,考试还没有我分高,你好意思当我姐?”齐兴国做鬼脸羞她。 齐明明羞红了脸,跺脚:“等到一个月后的期末考试,看谁比谁分数高!”至于个子什么的,她努力不来。 齐兴国有了紧迫感,最近俩月齐明明很努力,写的作业又干净又整齐,教他们的老师已经夸了她好几次了。齐兴国又有些不服气,不就写作业认真点,他也可以。 挺起胸膛仰着脖子喊道:“比就比,你要是输了,得叫我哥。” “我赢了,你叫我姐!不对,我本来就是你姐,我赢了,你不但要叫我姐,轮到我扯猪草挖蚯蚓,你得替我做。”齐明明提出要求,这些活自从姐姐去了镇上,就都转到她身上,放学后偶尔干一次是乐趣,隔一两天轮到一次,那就是累活了。 齐兴国不是吃亏的性子,立马加条件:“我赢了你得帮我洗衣服,给我做饭。” 两个人从称呼上的争论,变成了学习成绩的比拼,齐悦笑呵呵地看着,见他们一时半会闹不完,就牵着牛根,提着布袋子去了爹娘的屋子。 齐兴民尴尬地站在边上,忽然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有些醉酒的齐传宗刚一上床就打起了呼噜,余秀莲坐着窗边缝补他明天上山要穿的旧衣服。 齐悦进门将牛根安顿好,便将布袋递给余秀莲:“娘,这是奶奶给你补身体的。” 余秀莲却不见高兴,反倒责问她:“你怎么真接了她的鸡蛋?我的身体我有数,怕是不能……”当着未婚女儿的面不好说生育之事,她的脸上满是忧急,“你奶奶要是后悔了,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咱家呢。” 齐悦失笑:“娘别怕她,她这会正想跟咱家和好,你一年两年怀不上,她只会对你更好,好吃的都会惦记你。你就当补上之前缺的月子。” 余秀莲哭笑不得:“哪有你们都这么大,娘再补坐月子的?再说,这鸡蛋也吃着心虚,睡觉都会睡不安稳。娘啊,也不求你奶奶对咱家多好,只要她不挑你的刺,也不拿咱家的东西贴补二房三房,等她老了,娘伺候她屎尿都无怨言。” 齐悦听得无语,她娘的底线到底有多低啊,还是说这个时代的妇女承受力都太强? 无法纠正她的价值观,齐悦指着边上的牛根:“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为着牛根养身体,这鸡蛋就得收下。您也别觉得心虚,奶奶她就是想要个金孙,她是担心牛根养不住,所以盼着你再生一个,但要是牛根养好了,她肯定不会再逼着你生孩子。”就算逼也没用。 “你奶奶真是这么想的?”余秀莲有些疑惑,转头看向牛根。 牛根正坐在床边玩手指,见他大姐和娘都在看他,立刻冲她们露出笑脸,一双眸子跟天空一般澄净,没有一丝杂质。 余秀莲的心一下子软了,伸手抱起他,声音有些哑:“娘的牛根肯定养得住。” 牛根不知道他娘这话的意思,却用力点头赞同他娘的话,那认真的小模样逗得齐悦都乐了,伸手捏了捏他脸上刚长出来的软肉:“牛根以后可要多吃,不许挑食,这样才能长得壮实。” 牛根嘻嘻的笑,露出小米牙,捡着他会说的话重复:“牛根,牛根吃,吃。” “对,牛根要多吃,娘现在就去给你蒸鸡蛋羹。”余秀莲将牛根交到齐悦手里,就提着布袋去了灶房。 齐悦眼底闪过笑意,揉着牛根的发顶夸赞:“牛根是个聪明的孩子。” “聪明,牛根聪明。”牛根笑嘻嘻学舌。 到了傍晚下工时分,齐传明和齐传军都没有回来,连带王淑芬和王桂琴两妯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