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口,话就变了:“我见你久不回去,就过来看看……你没事吧?” 他望着她眼角的泪水,想要伸手,但最终只紧紧握住拳头贴着裤缝边。 齐悦若有所觉,转过身,迅速擦掉眼泪,回头脸上带着一丝笑:“没事,我很快就回去,你先走吧。” 周琼却没有动,目光下移,望着她手中的信,欲言又止。 齐悦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信,才猛然意识到,他也在等雷军的信,或者说等待雷军的宣判。 实在不愿在别人的目光下看信,就对他说道:“你去巷口等我,等一会我看完信就回去。” 听到她这话,周琼面露讶然,他以为齐悦早已看过信,他以为雷连长在信里提出退婚,所以齐悦才会伤心流泪。 看到她眼泪这一刻,他既难受,又生出一股隐秘的欣喜,却又忍不住暗骂自己混蛋,他纠结许久才开口,却原来她根本没有看完信啊。 齐悦见他神色变幻却没有动脚,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周琼醒神,快速说了一句话,就匆匆转身,快步朝巷口走去。 “不管雷连长在信里说了什么,你别伤心,是我的错,我会负责。” 周琼这些日子一直在说认错的话,齐悦此刻没有心情琢磨这次的认错与以往有什么不同,在他转身之后,她重新展开了信纸。 或许是因为眼睛被泪水冲刷过一遍的缘故,这次信上的文字不再那么跳跃,她一字一句地读下去。 如前几封信一样,他在信里简单说了自己的生活,出操,训练,吃饭,睡觉,一如既往,刻板得如时钟一般规律,看着枯燥,却让齐悦贪婪地默念着一个个字眼,或许以后再也看不到这样没有半分文采,却让她心里满足的文字。 只是看得再慢,总有看完的时候,她的目光移到下一段,在这一段文字里他例常问了齐老爷子的身体,问她钱是否够用,又告诉她,他的工资还有剩余,让她尽快取了他上次给她汇去的钱,放心用。 又道他记得她的叮嘱,以后都会放慢吃饭的速度。 信写到这里恰好用完一张信纸,一切如往常一样,却如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齐悦的心提到嗓子眼里,过了好一会才咬牙展开了第二页信纸,长痛不如短痛,看吧! 下了决心,飞快地扫过信上的文字,愣了一下,又看了一遍,将信纸倒过来又翻过去看了一遍,都只有前头一排字。 ——齐悦,你生日是哪天? “腊月十三。” 齐悦下意识地回了一声,才猛然想起送他去火车站的路上,他问过她同样的问题。 她想起当天,雷军刹住车,脚撑住地面,目光凝在她脸上,一脸认真地说道:“你生日那天,我提交结婚报告。” 当时,她没有回答他,他和她因为随军的问题有了分歧,两人第一次冷战,待到他上了火车,她追着火车喊出自己的生日时,火车开动的声音盖住了她的声音,他没有听到她的回答。 而今,他在信里再次问她的生日,是在向她再次求婚? 脸腾地热了起来,她的眸子亮了起来,却又很快黯了下来,还有一丝慌乱,他是不是没有收到周琼的信? 为何信里半点未提到当日卫生所的事,没有提到黄秋实? 她攥紧了信,冲向巷口。 周琼在巷口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齐悦过来,等到她向他冲来,这一瞬,他的心脏怦怦跳动,跳得急促,仿若要冲出胸膛,他下意识的张开了手臂,想要接住她。 齐悦猛地刹住脚,急声问他:“你确认给他寄的信没写错地址吗?” 她在距离他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急切的问他有没有写错地址,周琼愣住了,双臂僵住,在她的目光扫过来时,猛的醒悟放下手臂,摇头道:“我照着你的信上的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