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窝蜂跑了,不跑留下来被老队长喷吗? 他们可不是没皮没脸的齐家老二,能抗住他老子的怒火和煞气。 满满当当的院子一下子空了,齐老爷子脸色并没有好转,他转头看向西厢房,但房门未开,里面也没什么动静,他心里压着火,便冲齐传宗道:“去,把老二两口子都给找回来,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闯了什么祸事?” 齐传宗应声去了。 西厢房的房门终于打开,齐老爷子赶忙过去,就见齐悦满头大汗,扶着墙出来,他立刻扶住她问道:“怎么样?大人孩子都好吧?” 齐悦点头:“孩子没事,三婶的血已经止住了,下面就是休养,不过得立刻换个房间,西厢房不能待了。” 里面确实不能待了,满是鲜血和水,得大清理一番才能重新住人。 齐传军这时抱着孩子站在房门口冲 齐老老子很快有了决定:“搬去新房子路太远,你三婶和孩子都受不住,把他们搬到这老宅的主屋里,我们老两口那房间,我记得床铺就还在,也干净。被褥什么之类,我去新房子拿。” 齐传军抱着王桂琴满脸泪水地冲老爷子道谢:“谢谢爹,以前都是儿子不孝,对不起……” 齐老爷子张口打断他:“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照顾好你的女人和孩子,爹去给你们拿被子。” 齐老爷子说着转头就走,齐悦扶着墙冲着他背影喊道:“爷爷,您去我的房中拿那床蓝色罩面的被子,那是新的,我答应要送给三婶的。” “知道了。”齐老爷子头也不回,拖着那只跛脚,脚步却飞快地出了院门。 这边,余秀莲和邻家老太太,帮着齐传军将王桂琴和孩子移到老两口那间阳面的房间。 忙活了整整五个小时,齐悦耗费了身上所有的气力,也耗尽了精力,她没有跟着进主屋,而是背靠着西厢房的外墙,手撑着窗棂,阖上眼休息。 齐传军将妻子和孩子安置好后,第一时间跑出来跟齐悦道谢,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阳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整个人都好似透明了一般,齐传军竟有些不敢靠近,或者说是羞愧。 余秀莲出了门,看见齐悦靠墙睡着了,心疼得要死,立刻上前扶住她:“悦悦醒醒,娘扶你回家睡觉。” 齐悦被唤醒,睁开眼,被正午的阳光刺得眼前发白,脑袋发晕,她摇了摇头,视线慢慢清晰,看到几步之外的齐传军,立刻朝他道:“进房间里拿我的医箱去堂屋,我给你把那半边耳朵接上,或许还能用。” 齐传军闻言抬手摸左耳,上面发了层布,已经被鲜血凝结成痂,他摇头:“不用,缺半边耳朵也不影响听声,你回去休息吧。” 齐悦摇头:“身体的每个部件都是有用的,我现在还有些气力赶紧给你缝上,最后能不能长好就看运气吧。” 齐悦说完径自进屋拿医箱,余秀莲先一步进去取了医箱,又冲齐传军道:“三弟,悦悦是为了你好,你也别磨蹭了。” 齐传军心里鼓鼓胀胀,点头上前接过医箱,拎着去了堂屋,又取了那半拉耳朵给齐悦。 碘酒清洗,针缝肉刺,齐传军要紧了牙关一声不吭,但脖子上的青筋却一根根蹦起,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流下。 齐悦看了他一眼,收了针线,对他道:“这三天不要碰水,也不要碰脏污的东西,若有发炎的情况,立刻找我。” 说完这话,她身体一晃,齐传军连忙伸手扶她:“三叔送你回去。” “不用,你得留下守着三婶,若有情况你立刻叫人唤我。”齐悦稳住身形,冲他摆了摆手,就抬脚出了堂屋。 余秀莲想送她,也被她拒了,这个时候三婶更需要人照顾。 摇摇晃晃往家走,期间碰上了抱着被子和衣服来老宅的齐老爷子,还有齐老太太,不过后者看到她时明显没好脸色。 齐悦也不与她计较,跟齐老爷子说了两句话就继续往家走。 到家,进了房间,蹬了鞋子就扑上床闭上眼,至于有没有拉被子,她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自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