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真有关系还是没关系,这宅子如今落在那姓雷的手里是没差的,他要是去派出所告咱们,咱们不占理啊。” “什么占理不占理,法不责众知道不?” “呵呵,就怕有人不齐心,暗中拆台怎么办?” 一名代表不耐烦地摆手:“不说这些没用的,只一条,如今那些当兵白天黑夜地在院子里折腾,你们受不受得住?” 这话一出,代表们都沉默下来,眉头紧皱着,自然是受不住的,光昨天因为精神不振工作时又是被领导批评,也有差点被机器伤到的,若是继续下去,情况会更糟糕。 许久没有一人说话,刚刚说话的代表叹了口气:“咱们先回去,将这消息告诉左右邻居,或许他们有什么好法子说不定。” 好法子……那是不存在的,是个人都能看出雷军的强硬,关键是住户们还不占理,他们想跟他对抗,不管是舆论还是派出所那边都不会帮他们。 “要不,咱们还是搬吧。”终于,有人妥协说道。 这话一出,顿时遭来众人的怒目,那人忙解释道:“搬到别处,至少不用补上那半年的房租,这就是赚了。” 虽然不愿承认,但住户们心里都明白,他们确实是赚了,还是新房东有意给他们的饵,就是逼得他们主动搬走,新房东根本就没想留他们继续住下去。 这个饵吃还是不吃? 住户们心里纠结又煎熬。 “大家都住这里这么多年了,都有了感情,一下子散开,咱这心里不好受啊。要不,咱们再去找新房东商量一下,让他们将房租降一降。”一个老太太提议道。 “我们是没那情面,要不您老去试一试。”立刻有人接口道。 于是老太太被众人怂恿着去后院找房东谈价,也有的人家关起门来商量。 “依着儿子看,咱们也别占着便宜还卖乖,收拢收拢搬出去,然后我就跟厂子那边申请住房,最近厂子里新建一批房,我的条件够得上。”一个年轻人冲家人道。 家人先是一喜,然后又皱眉:“你们厂子能给你分多大的房子?能住得下咱们一家老小吗?” 年轻人回道:“自然是要比咱们现在住的要狭窄,但是爹娘你们想想啊,如今这宅子是别人的,就算这次房东不能将咱们赶走,下次还会折腾事,根本就没个尽头。况且,咱们要是赖在这,我厂子那边的房子根本不给申请,毕竟住房困难的工友多得是。” 家人听年轻人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急了:“你这靠谱吗?要是房子到不了你手里,我们又搬出去了,那就真的两头空了。” 年轻人一摊手:“就算结果是两头空,难道咱们继续赖在这就不需要交房租吗?”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那新房东可是军校的教官,咱们能斗得过他吗?想想被揍得半死还被送进拘留所关了好几天的秦家老大和老二……”他的身体抖了一下,“反正我是打不过,也不想跟他打。” 年轻人的家人顿时沉默了。 类似的谈话也在别的住户家里偷偷展开。 作为搅乱池水的齐悦,则在医大操场挥汗如雨地军训。 与她隔了五人的位置上是庞玉,昨天傍晚那一个多小时的加练让她今早差点爬不起来,更重要的是她丢尽了脸面,她根本不愿见人,但教导主任听说了昨天的事,直接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板着棺材脸冲她道:“要不你爬起来军训,要不我将你的学籍革除。” 庞玉当然选择前者,咬着牙赶到操场,却发现她想象中的嘲讽讥笑根本没有发生,有的是漠视。 对,就是漠视,不止别的同学漠视她,便是齐悦也没扫她一眼,但这种漠视却比他们嘲笑讥讽她都难受一百倍! 抓心挠肺的难受,她想要呐喊想要发泄,却迎来的是教官的训斥:“你是听不懂指令,还想像昨天一样被单提出来训练?” 庞玉被训得一激灵,发现自己转动方向与列队里其他人正好相反,她咬着唇低头认错又央求:“请教官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听指令。” 教官冷哼一声:“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出错你就自动走出去!” 庞玉连声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