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嫂子,军部那边下了命令,我们必须在明日中午之前扫荡附近所有的村落,还要赶到下一个城去,时间很紧。”祁阳开口解释道。 雷军睨了祁阳一眼,祁阳立刻做封口手势。 齐悦凝着眉头,明白自己太过想当然了,不过她还是坚持:“既然如此,那就更不应该分开,我和医务组跟你们一块走,而且我坚持要警惕安南的妇孺老人,一定要不能掉以轻心,不然必定会造成很大伤亡。” 雷军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回车上去。” 齐悦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回到军卡旁,却没有上车,目光一直落在雷军身上。 他却带着人走远了一些,繁茂的大树挡住了他的身影,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得静静等待。 一刻钟后,一名连长跑过来,笑着与齐悦道:“嫂子,你上车吧,部队马上要出发。” 齐悦一喜,问道:“你们雷营采纳我的建议了?” 连长点头又摇头,斟酌了一下回道:“嫂子放心,医务组跟着一道走,营长派我保护嫂子和医务组。” 齐悦知道军事上的决定不是她能掺和的,也知道雷军主意定了她改变不了,便依然上了车。 数百人整队出发,医务组的军卡被护在后方,很快军卡开到一个村落外头,护卫的连长没让齐悦他们下车,不过她也能通过油布缝隙看清外头的场面。 惊叫声,哭喊声,整个村落的老弱妇孺都被赶到村外一块空地上团团围住,而后一批战士进入各个屋子进行搜查。 很快村子里响起交火声,被围住的妇孺老弱尖叫着要冲入村子,不过很快被战士们朝天空发射的枪弹声骇住,再次蜷缩成团,只是那一张张或老或小的脸上都有恨意。 齐悦有些不忍看,但她却逼着自己看,因为这就是战争,错的不是安南普通百姓,错的是安南当权者膨胀的野心。 因为压倒性的优势,村落里的搜查围剿很快结束,包围老弱妇孺的战士们一点点后撤,护卫的连长也过来跟齐悦道:“嫂子,咱们得走了。” “再等等。” “雷营让我带你们走前头。” 齐悦刚要回应,这时突生变故,一个半大的孩子猛然朝后撤的战士们扑过去,惊得齐悦立刻大喊:“快躲开,他身上可能有炸弹……” 话未落,忽然嘭地一声,子弹射中那半大孩子的眉心,半的孩子扑倒在地,同时从他手上掉落下一颗炸弹,引线还未拔出,但是这一变故让那些村民都疯狂地扑向战士们,也有村民不知从何处掏炸弹要扔过来。 混乱之中,一道冷静的命令骤然响起:“射击!” 霎时,一片枪弹声,血花绽放,一个个“无害”的老弱妇孺纷纷倒地,齐悦浑身冰凉。 不知过了多久,枪声停了,叫喊停了,连鸟叫声都消失了。 一只灼热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让她冰凉的身体回温,理智也回笼,她立刻问眼前冷厉的男人:“可有人受伤?” 不用等他回答,就有战士将一名伤了腿的战友送到军卡上,她立刻上前查看,是被炸弹炸伤了腿。 “给我一刻钟。”齐悦匆匆跟雷军说了一声,将从助手手里接过剪刀,快速处理战士的伤口。 雷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吩咐祁阳:“一刻钟之内将战场打扫干净。” 这个打扫不只是村外的空地,还有空无一人的村落,从中搜出了让华国人工人阶层省吃俭用一年都未必能买下的手表、自行车还有粮食,而这些东西,包括之前袭击他们的炸弹和枪械,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华国制造。 所以,他们吃着华国人勒紧裤腰带省下的粮食,用着华国普通家庭无法享用的“奢侈品”,拿着华国人支援的枪弹意图侵占华国的领土。 愤懑、气愤,最终化为冷厉。 火很快烧了起来,部队重新出发。 方圆十里的村落在日落前都被搜查一遍,有些村落被留下了,有些村落一开始就没有一个人,还有见到战士就脱衣服的安南妇女,吓得那名年轻的战士差点掉头就跑。 因为军中只有齐悦和几名护士是女性,所以齐悦上前交涉,才得知这是之前米国侵略安南时妇女自保的法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