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接了过去,还说了声“谢谢”,低头吃了两口炒饼,味道不错,但她已经说过,不必再赘述,所以他想到了带来炒饼的人,就说,“孟老师人挺好的。” “他很好相处的,不喜欢摆架子,虽然洁癖有点严重,但也不是缺点,家里有他在,都不需要帮佣了。”除了抠门,汤奕可也想不出孟老师有什么缺点,但是吐槽他抠门,也是因为觉得有趣,需要认真评价他的时候,她不会提起“抠门”这个字眼。 这一句话的工夫,周嘉树又连吃两口炒饼,胃口大开的模样,很难不令人觉得孟老师在房间时,周嘉树泰然持重的表现都是假象。“你是紧张吗?刚刚见到他的时候。”汤奕可问他说。 “当然紧张。”周嘉树干脆的回答。“我和孟老师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太突然了,我也没有什么准备,希望能给他留下个好印象吧。”他说的平静而坦诚,接着专注地吃早点……汤奕可把手机拿来,一看时间,上午十点过半,应该算作早午饭。 即便是以两顿饭的名义,汤奕可也不会纵容自己,只将每样小吃都尝上一、两口,然后搁在周嘉树的眼前,他很是自然地拿起来就吃。 很快的,她不再进食,只瞧着周嘉树一个人不紧不慢地吃着,他不需要有人同他聊天,也不需要综艺节目、电影电视剧来下饭。 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周嘉树抬起头来,茫然对上茫然。 汤奕可先笑着说,“你吃饭的时候,是在想什么事情吗?” “是啊,可是你要问我具体在想什么,我也说不出来。”语毕,周嘉树又忽然间领悟到她之所以这么问的原因,赶忙找了个话题问她说,“什么时候剪了头发?” 与此同时,汤奕可正准备起身,出声说着,“我去洗个手。” 他们的声音撞在一起,却又有着那么明显的区别,她听到了他的提问,稍稍仰头,视线看往天花板上,仿佛这样可以打量到自己的刘海似的,回答着,“前两天剪的,不好看吗?” “说不上来,挺有意思的。” 对于这个回答,汤奕可显然有很多要探究的,“挺有意思的?” 周嘉树粲然笑起来,“不是不是,很好看,我有点词穷,想不到怎么形容。” 汤奕可真正的起身,说,“我去洗手,你慢慢想。” 等到她走进浴室,周嘉树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我要是想到了,有什么奖励吗?” 她想一想,冲着门外说,“请你吃肯德基!” 特地等了一会儿,确定不再有他的回应,才打开水龙头。不知道是他正冥思苦想,还是肯德基没有吸引力。 汤奕可擦干双手,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因为是素颜,本就无多的刘海又被她梳到一边,几乎不影响她的气质。 有的女孩子剪个刘海出来,显得可爱乖顺,但她有了刘海,却成了昨晚造型师的灵感缪斯,给她做出来的造型带着一点冷感,一点娇纵。童童瞧着是欲言又止,她们近期不打算将话题焦点放在她的造型上。 汤奕可回到客厅,坐下不久,就见周嘉树端起豆浆,饮尽最后一口,腮帮子就像储粮的仓鼠一样鼓起来,瞬间又消下去,开始收拾茶几。她想要帮忙,他以她洗过手为由阻止了,他搬来垃圾桶,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完毕,洗了手,再回来坐下。 中午十一点钟,坐在酒店房间里的沙发上,一群鸽子飞过窗外,嗒嗒嗒的扑扇翅膀,对比此刻房间中懒洋洋的静谧,都算是声势浩大。 汤奕可将自己的手机充电器接上沙发后面的插座,整个人蹲在那儿,回复别人发来的微信消息,想到就问说,“你今天不用工作?” 周嘉树摇了摇头,又说着,“明天才有工作,一个公益的活动。” “你还在上课吧?” 他“嗯”一声,“本来说好这个学期不请太多假,结果一直在请假,可能要挂科了。”是调侃自己的语气。 他说到这里,使得汤奕可心生许多感慨,她抱住膝盖,一边回忆着,一边跟他聊起她的大学时光,她脑海中的校园生活的画面都很单薄,因为她很少回学校上课,大多数时间在片场、在奔赴下一个工作地点的飞机上,所以她的大学生活与其他的同学很不一样,对于这一点,她是有遗憾的——她只参与过一次小组作业,同学间的氛围是好的,但大家始终与她有距离感;没有热切地与同学讨论过作业、没有观摩过代表他们大学的辩论队打比赛、没有时间参加学校的各种活动、没有感受过大学生时代的热血沸腾;曾经约糖水的同窗好友,也渐行渐远;更不可能在大学里找一个高大帅气的学长拍拖…… 周嘉树早已趴在沙发扶手上,听到她说想跟学长拍拖,立刻出声警告,“哦嚯。” 汤奕可笑出声来,眼睛弯弯的对他说,“学弟也可以。” 周嘉树伸出手来握住她的胳膊,“学姐,你坐沙发上来,不要坐地上。” 汤奕可借着他的力量从地上起来,坐到沙发上,被他的臂膀顺势环住,但她感觉还可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