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劲风这么说还好,听其他人也这么说,高月的脸突然就红了:“呿,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我不小了,我也过了二十,可以谈恋爱了。” “可不是。”穆嵘还在往嘴里喂巧克力豆,神神秘秘地说,“连穆峥都有对象了,你说稀奇不稀奇?” “你怎么知道的?” “反正就是知道呗,谁让我们是双胞胎呢!就当心有灵犀吧,他有点什么还能瞒得过我?” 高月正想说谁家姑娘这么倒霉呢,就听穆津京说:“咦,这花里头还有张卡片?” 她探头过去,穆嵘比她快,已经劈手从津京手里抢走了,吊儿郎当地照着卡片上念道:“all i ever wanted,is you.” 没有落款。 字倒是挺好看。 他把卡片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也没找出点蛛丝马迹,卡片就被高月抢走了。 她当然认得出那是唐劲风的字,这句话也有一点熟,好像在哪听过,可她想不起是哪里了。 穆嵘发现她耳根都红了,立刻意识到有情况,跟津京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问问。 津京:你是哥哥,要问你问。 穆嵘:我不敢。 津京:我也不敢…… 高月的心思全在手里那张卡片上,没留意到这两个小祖宗已经发现了情况。 最后穆嵘清了清嗓子:“姐,我们晚上吃什么呀?下了飞机到现在,我们还没吃顿正经的饭菜呢,饿了。” 真有出息,你们可真有出息! 高月长长叹了口气,认命地重新拿起家门钥匙和车钥匙:“想吃什么?火锅西餐大排档,随便挑!” “就知道,世上只有姐姐好!” “月月姐最好了,我们不挑,好吃就行!” 两个还是孩子心性的家伙一边一个挂住她胳膊出去吃饭,挑了本地人气最旺的德国餐馆,大盘烤肉猪肘和肉肠拼盘端上来,加上黑啤和精酿,相当对年轻人的胃口。 可高月提不起胃口,脑海里总想着唐劲风的事儿。 他妈妈当年对她的友善让她记忆犹新,本来换了肾,这几年应该生存质量会高很多,为什么又住院了呢?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好了? 而且看唐劲风的样子,眉眼间有极力掩饰也掩饰不掉的忧愁,大概妈妈住院也确实不是一件小事吧。 恰好这餐厅每个餐桌上也都插了一支红色玫瑰,一模一样的艳丽在眼前晃动,像在刻意提醒她什么似的,她实在没忍住,拿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给唐劲风:你妈妈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吗?医生怎么说? 料想唐劲风不会那么快回,她随手把手机倒扣在桌上,用叉子叉起一截烤肠,咯吱咯吱啃了起来。 等人回消息的感觉真不好,尽管手机已经扑在桌面上了,她还是会忍不住过一会儿就去看一下。 他始终没回复。 她是不是又多管闲事了?毕竟当年他们就因为她过问她家里的事儿闹过别扭,虽然最后她也理解和释怀了,但胡思乱想的时候这些不好的回忆就又跑出来,自动自发地往跟前凑。 她手机是抬起就唤醒,加上本来就没多少电了,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消息进来,眼看手机就要没电关机了。 高月很火大,又发了条消息过去:刚才那条发错了,你不用理我。 然后索性收起手机不管了,大块吃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