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道这么些年,什么戏都拍,好的坏的,适合的不适合的,电影电视剧,都有涉及。魏泽和苏凭出现之前,叶溯北是人人称羡的励志典型;而当魏泽出现在古偶圈,苏凭开始拍起了电影,叶溯北的全面发展弊病就显现了出来——想要没有明显短板很容易,但是当真正有顶级实力的人出现,这种均衡的普通优秀顿时就变得尴尬起来。 叶溯北的公司和经纪团队对这一点当然心知肚明,所以就在今年,叶溯北终于敲定了以后的发展路线:以电影为主。 但是好电影就那么多,需要的主要男角色也是有定数的。这样的路线,就和苏凭的资源就起了冲突。所以最近这一年来,在许多有心人的有意推动之下,苏凭和叶溯北的宿敌关系就渐渐人尽皆知了。反正既然都是要混电影这一块的,性别相同,资源奖项早晚都要一争,从一开始就安上对手的名头,倒也合情合理,没什么太大不对。 关于叶溯北的这一番情况,楚冰遇见叶溯北的当晚才被科普的。 “所以还是电影圈的逼格高,叶溯北也准备来分一杯羹了。”舒丽结束这番极为基础的人物背景介绍,简短地做了个文意总结,“这个宿敌的名头是人为炒出来的,叶溯北要是打算专攻电视剧,现在和他是宿敌的就是魏泽了。不过实话实说,叶溯北在公众眼中,确实和苏凭是两类人。分别受努力派与天分派的拥趸,剩下的就不方便多说了。” “叶溯北还是挺厉害的。”罗铭真心实意地补充。他之前一直在拍电视剧,但资源还没到能和叶溯北一争高下的地步。三人坐在片场的休息区等着拍夜戏,罗铭今天戏多,拍得昏天黑地,正忙着吃盒饭加餐,努力地抽空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不过他来《夜行》剧组干什么?苏凭不就在隔壁剧组,想弄大新闻的话,直接过去找苏凭不就得了。” “一方面是明面不适合闹不愉快,另一方面……”舒丽看了一眼楚冰,意有所指地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叶溯北或者他的团队,应该会这么觉得。” “哦……”罗铭恍然地点点头,表示十分受教。他和舒丽关系亲昵,现在和楚冰一起拍了好几个月的戏,也已经很熟了,说话也没什么顾忌,想到什么直接开口就问:“那楚冰怼他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比如被他连带着也记恨上了之类。” “那也不会。”舒丽将罗铭的拍好的剧本页仔细夹到最后面,按顺序整理好后递给他,头也不抬地说:“人的思维观念挺奇妙的。一个平日里与人为善的人突然凶一下,大家都会觉得反感;但如果这个人一直是暴脾气,那众人对他的忍耐度就跟着相应提高了,比如觉得被他骂两句好像也没有什么。” 经过这几月和记者的针锋相对,记者们好像也已经习惯了楚冰的路数。除了提到她依然冷嘲热讽之外,已经不会拿她来当头版头条了,没有新闻价值。 楚冰在一旁看剧本,听见这句话后没有抬头,却是轻轻嗤了一声。 那声音似乎颇为风平浪静,仔细听来,却莫名觉得有一股压迫感,仿佛正在说:“看吧,我当初说的什么来着,这种事情,还是要习惯就好。” 仿佛冷淡中带着一点嚣张,实在引人注意得很。 罗铭一乐,转过头去关怀她:“说起来我还没问,楚冰,叶溯北给你的五场戏加在哪儿了,当你看了两页就退回去了?” 楚冰平常独处时也不怎么爱说话,但在演戏方向,向来不会吝啬口舌。她合上剧本,微微皱起眉,隔了几秒抬头看天。 “不知道是他哪个团队写的剧本,俗就一个字。”楚冰皱着眉说,双臂环胸,脸上的神色清清冷冷,“说是要加一个男杀手进来,是陆折情在训练期间暗中有点喜欢的男性,但一直没有说出口。后来这个男人死于觉醒叛乱,陆折情亲手杀了他,就这样。” 《夜行》剧组算是个权谋片,动作戏已经不算多,感情线更加不明朗,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有做突出强调。体弱多病的少爷与冷面冷心的暗卫,感情最为外露的一幕,无非就是谢西辰在那个雨夜里,收起伞看着她的时候。那个时候谢西辰眼里压了太多东西,如果有谁再前进一步,那就一定是喜欢与爱了。可惜直到影片末尾,这样的机会,也再未曾来。 面对着这样一个感情线可以忽略不计的电影,叶溯北想出的新方法,是加一个感情戏角色,仔细想来,并不让人觉得意外。但罗铭在思考了两秒之后,也像她一样,耸着肩摇了摇头:“不是吧,叶溯北好歹也号称苏凭的宿敌,不说像他一样能把你打服,就连和你对招一回合的本事都没有吗?” 楚冰猛地皱眉:“你说谁被苏凭打服?!”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罗铭一头冷汗地连忙解释。舒丽皱起眉,警告地看了罗铭一眼让他闭嘴,抬起头向四周看,绝对意外地发现,叶溯北就坐在不远处。 这一次没了前呼后拥,一个人坐在监视器前,看他们白天拍好的、未经修剪润色的毛片。不知道看到了谁的部分,一个人反复地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