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象姑像姑,像姑娘却不是姑娘,所以才叫象姑馆。 江令宛本能地不愿意将那个萧公子当做出卖色相之人。 “应该不是吧?我看那萧公子气质温润又不失磊落,应该不是那种人。” 她嘴里这样说,心里却不免有些怀疑。 前世,她见过南昌王养的两个相公,不仅清爽秀丽,气度逼人,一点猥琐狎昵之气不见,而且气度出众,举止磊落,比富家贵公子还要英俊从容。 如果萧公子真的也是相公,那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 “罢了。”她压下心底的惋惜,说:“那玉佩是从母亲的铺子里拿的,并没有我独特的标记,无论花样质材都没有特别出众之处,给他便给他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我们这一趟出来,目的已经达成了。” 双月椰因为气候土壤不对,一年只结一棵果子,她摸了摸椰子,心头大定,现在就等母亲跟父亲说和离的事了。 江伯臣直到三天后才回到会宁侯府。 会宁侯突然晕厥,昏迷不醒,他与二老爷、四老爷三人伺候了三天三夜,请大夫、熬汤药,忙得团团转,会宁侯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赵老太医当机立断,让他们把会宁侯抬回侯府,准备办后事。 江伯臣当场就哭了:“赵伯父,父亲与您情同手足,这个时候只有您救父亲了,您不能撒手不管啊。” “行了行了。”赵老太医毒舌道:“哭得这么伤心,知道的,明白你这是为了爵位哭,不知道还以为你死了爹呢?” 江伯臣哭声戛然而止,心里却在狂吼,我的确是要死爹了好不好? 然而他只敢心里吐槽,却一个字也不敢朝外说,因为赵老太医戳中了他的心事。 江家虽然也是功臣,当年封了会宁侯,却功勋一般,不是什么大功劳。所以只有爵位,没有世袭罔替的丹书铁券,这爵位便会三代而终。 不巧的是,这一代会宁侯刚好是第三代。 按说爵位到这一代就应该收回,但是皇帝为了显示仁爱大度,往往会让他们多袭一代甚至两代。 前提是会宁侯要进宫面圣,递上折子自己要求朝廷收回爵位,皇帝就会加恩让他多袭一代,同时要求他上请封世子的折子,一旦他死了,这爵位就会落在世子头上了。 现在会宁侯昏迷不醒,根本无法上折子,万一他就这样一命呜呼了,那江家的爵位也就到此为止了。 江伯臣心心念念的世子之位,侯爷之位马上就要化为乌有。不仅如此,他还要因为守孝呆在家里三年。 爵位没了,工部的官职也没有了,他不哭才怪。 江伯臣几乎没曾跪下来给赵老太医磕头:“赵伯父,您再想想办法吧。” “别哭丧着脸了,把你眼中的猫尿收起来,等你父亲真死了,有你哭的时候。” 一顿冷嘲热讽之后,赵老太医道:“我早年认识一个大夫,他医术高明,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就是此人性格诡异,用药大胆,寻常人都不敢找他治病,只有到了最后关头走投无路才会去找他。” “这个人虽然在民间名声不显,但是在杏林界却非常厉害,有“鬼手”之称。我这就去找他来给你父亲治病。” 江伯臣又惊又喜:“多谢赵伯父,这人既然这么厉害,那父亲的病就有救了。” “你高兴得太早了。他愿不愿意来还不说,就算来了,也不一定能治好,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罢了。” 江伯臣:…… 赵老太医道:“你手上还有什么事,这两天赶紧办好,还有差事,也得安排好。两天后若他能治,你有得忙。若他不能治,这世上便无人能治,你就把后事操办起来吧。” 江伯臣心里沉甸甸的。 他在工部是个从六品的主薄,干着文书闲职的事,随时可以交给别人。 倒是梅雪娘的“病”不能再拖了,得让她赶紧把药喝了,才能快点好起来,他也能早日去除一桩心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