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夫人见大堂外围了许多人,眼底闪过一抹狰狞,无不恶毒道:“梅雪娘是我夫家妹婿、会宁侯府大老爷、工部主簿江伯臣的续弦,因为这一层关系,她从前没有骗我过。” “几个月前,她因为行为不检点,被我江大人休了,便怀恨在心,迁怒所有与江家有亲的人,所以,这次便不顾亲戚情面,对我下黑手。” “吴六娘看不过去,便好心提醒了我,我一开始不愿意相信,不料这紫檀木竟然掉色,我这才找人辨认,竟然真的是假货。我上门找她理论,她不仅不承认,反而还倒打一耙。” “这便是事实真相,请府尹大人明察。” 乔夫人的话一出,大堂外一阵哗然。 围观的群众迅速捕捉到关键字眼:行为不检点、被休! 再一联想刚才开堂时江令宛所说自己母亲因为身怀有孕所以不便上堂,大家迅速脑补了一个捉奸在床、绿云罩顶的狗血豪门宅斗故事。 连府尹大人都吃了一惊,很显然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众人的反应让乔夫人心神清爽,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梅雪娘与人私通,怀有孽种,谁会相信这个行为不检点的女人会清白公正做生意呢? 乔夫人挑衅看了江令宛一眼,眼神恶毒,心头快意。 然而这快意没持续多久,她就挨了江令宛一巴掌。 这一巴掌来势汹汹,毫不留情,非常之响亮,非常之狠辣。 响亮到盖过了外面嗡嗡的议论声;狠辣到乔夫人当场嘴角流血,面颊红肿。 “你敢打我?”乔夫人不敢置信,反应过来后,立刻跳起来要打江令宛。 江令宛神色冷凝,架住她的手腕,在一个穴道处重重一捏,乔夫人吃痛,登时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众人都被这一番变故惊呆了,在府衙打官司竟然大打出手,一位是官夫人,一位是官小姐,两人还差着辈分,这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直到乔夫人的嚎叫响彻整个大堂,顺天府尹这才反应过来,一边让人将两人拉开,一边重重拍着醒木:“住手,这里是公堂!” “府尹大人!我母亲与父亲乃是和离,而非被休。乔夫人满口胡沁,当众污蔑家母,转移视线,其心可诛。” “母亲被人这样污蔑,身为女儿,民女实在不能坐视不理。我要状告乔夫人血口喷人,犯了口舌之罪,请府尹大人将刚才的案子放到一边,先审判这个案子。” 江令宛眉头一挑,眼中尽显逼人锋芒:“劳烦府尹大人传我父亲过来询问。” “若我证实乔夫人在撒谎,请府尹大人判乔夫人口舌之罪,还民女、民女母亲一个公道。” 犯口舌之罪,若不能得到被污蔑方的原谅,便要受竹板掌嘴的刑罚,最少不低于二十,最多不高于一百,具体多少视情节而定。 随着她在女学展露头角,被越来越多的人看到,母亲与父亲和离的事情迟早会被人翻出来,也一定会有人拿此事诋毁她。 她心中其实早有对策,很简单,枪打出头鸟,只要制住第一个跳起来的人,狠狠给她一个教训,杀猴给鸡看,那些鸡自然不敢乱啼。 只是没想到,这个猴竟然会是乔夫人。 这样很好,今天这个场合也十分合适,一举两得,甚得她心。 乔夫人这下子慌了手脚,她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江伯臣休妻,连带不喜欢江令宛,这件事情她在江家的眼线汇报得一清二楚。 江伯臣在江家老侯爷、老太太面前亲口承认休妻,这一点她不怕。 可有一点她不得不顾虑,现在江令宛翻身了,是江伯臣眼中的香饽饽了,难保江伯臣不会为了江令宛的名声改口,说不是休妻,而是和离。 江令宛有一个身上有污点的母亲,可是会影响她的前程的。 以江伯臣见利忘义的性子,他八成是会改口。 不过,她也并不是一点成算都没有,她既然敢把这件事情宣扬出来,就是有一定把握的。 江令宛这个小贱人! 乔夫人狠狠剜着她,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府尹大人不叫江伯臣也不行了,衙役飞奔而去,把江伯臣给带来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