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地盯着宁轩,眼中噙了泪水。 宁轩没看她,反而把声音扬高了一些:“臣爱慕宛卿久矣,求娘娘赐婚!” 他声音很清晰,眼神很坚定,海陵郡主再也不能骗自己是听错了。 她脸色白的吓人,眼睛却红了:“宁轩,你……你好得很!” 她咬牙忍泪憋出这句话,将怀里的花王狠狠掼在地上,转身离去。 身后一片嘘声:“什么情深似海,什么等她长大,为她抢花,真是笑死人了!” 她刚才有多猖狂,如今就有多狼狈。 宁皇后万万没想到宁轩会求娶江令宛,将她的计划全盘打乱,她眼中凝满了怒火,可宁轩不怕,抬着头与她对视。 他如今手握兵权,已经不再是三年前的任由宁皇后摆布的宁轩了。 她就是再不满,为了大皇子,她也只能忍。 而且他是她娘家侄儿,嫡嫡亲的、唯一的侄儿,她就是再恼火,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他的面子。 因为他的面子就是宁家的面子,就是宁皇后的面子,就是大皇子的面子。 宁家与大皇子不和,只会让其他人看笑话。 宁轩既然敢走出这一步,他就早已想清楚了后果。 宁皇后气得眩晕,脸都狰狞了,却强迫自己冷静,压下怒火去给宁轩赐婚:“既然如此,那本宫……” “娘娘!” 突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紧跟着她走了出来,也跪下了:“臣女江令宛,三年前得了花王,一直没求娘娘恩典,臣女斗胆,想求娘娘不要给臣女赐婚,因为臣女属意之人不是宁轩,我想嫁的另有旁人。” 儿郎们高兴了。 不愧是他们疼着、护着、当梦想去仰慕当妹妹去疼爱的宛卿,绝不吃回头草,绝不让宁贼得逞,跟他们一条心。 宁皇后看着她冷笑。 瞧瞧,瞧瞧,一个两个的,都蹬鼻子上脸了。 今天皇上已经打宁轩的脸一次了,如今一个小小的江令宛竟然也敢来落她的颜面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经把海陵郡主得罪了,赐婚这件事,江令宛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她跟宁轩的脸面朝哪里搁? “当年你得了花王,却一声不吭出宫了,是自动放弃恩典,与宁轩情况不同。若人人都像你这般目无本宫,天家威严何在?” 宁轩转头,深情看她:“宛宛,当初你想嫁我,我拒绝了你,是我的错。我已知错了,咱们不闹了,好不好?” 他语气很亲昵,故意旧事重提,制造江令宛是在怄气的假象。 江令宛嗤笑:“我想嫁宁世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当初我得了花王,一声不吭就出宫了,是因为当年我心上之人不在现场,所以就放弃了恩典。真不知宁世子怎么会生出这样大的误会,竟然还做出强人所难的事!” 的确大家都知道江令宛是奔着宁轩去的,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来啊,事有万一,万一她喜欢的真的另有旁人呢? 宁轩倒是不急不缓:“本世子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只是宛宛你得明明白白告诉我,你的心上人究竟是谁。本世子倒要看一看,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得你的欢心。” 他当然知道那个人就是顾金亭,但他也确信江令宛不敢说出来,只要她说了,就会给顾金亭带去祸端,宁家、宁皇后,绝不是一个小小的顾金亭能抗衡得了的。 不仅顾金亭,便是今天在场的这些人,谁都承受不住宁皇后的怒火。 江令宛说出谁的名字,便是将那个人推到宁家、宁皇后的对立面,将那个人架在火上烤。 反之,如果江令宛说不出那个人的名字,就不要怪宁轩强人所难了。 宁轩笃定江令宛不敢说。 围观的人也觉得今天的赐婚,江令宛怕是逃不掉了。 儿郎们却争先恐后举手: “是我。” “宛卿,是我。” “不,我才是宛卿喜欢的那个人。” 为了救宛卿,得罪宁家、得罪皇后又如何? 江令宛很感动,这些儿郎都不能抗衡宁家,如果说他们的名字,就是给他们带去祸端。 今天这个局面,的确很难破,但也并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江令宛冷冷瞥了宁轩一眼,声音淡淡:“回娘娘,我喜欢的儿郎是个盖世英雄。 英雄三百辈,郎君第一人; 神威能奋武,儒雅更知文; 提笔安天下,马上定乾坤; 面若羊脂玉,色如花晓春; 才高压英俊,貌美惊天神; 人人争相看,儿郎傲王孙。 女儿惭形秽,不敢面郎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