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等着喝儿媳妇茶,无端端跑来面圣做什么。 更奇怪的是皇上竟然让他们进来了。 难道今天的事跟永平侯府有关系? 永平侯宁鹤卿、汾阳长公主很快走进大殿,行礼之后,汾阳长公主立刻说明了来意:“皇兄,今日宁轩与海陵大婚,萧湛却无端端让人抓了宁轩,这是故意落宁轩与海陵的脸面,也是故意落我这个长公主的脸面。皇兄就算不疼我这个妹妹,也该心疼海陵,她母亲早亡,若我们不能替她做主,她还能靠谁呢?求皇兄为宁轩做主,让萧湛即刻放人,以免误了吉时,耽误海陵的婚事。” 汾阳长公主的这番话当即引起骚动,几位大臣虽未开口说话,却纷纷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愕然。 萧湛竟然抓了宁轩? 怪不得婚礼不能进行了! 怪不得永平侯与汾阳长公主会着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惊诧莫名,纷纷望向洪文帝。 “海陵是朕唯一的外甥女,朕自然疼她。正是因为疼她,朕才不能将她嫁给奸恶之徒。”洪文帝声音冷淡,不怒自威:“老大,你说,你查到了什么?” “是。父皇。” 大皇子应声而出,走到大殿中央,先把顾金亭被谋害案说了一遍,然后道: “……我把江令媛带回府中,严加看管,不停审讯,本想从她口中撬出线索,没想到江令媛当天夜里便死了。” “当时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江令媛是最关键的人物,我三令五申让人好好看着江令媛,千万不能让她死,虽然动刑,却不是要命的大刑,又让人好好看管,不许人靠近,没想到她还是死了。” 大皇子咬着牙,一脸痛恨愧疚:“儿臣无能,没能把人看住,辜负了父皇的信任。江令媛死无对证,儿臣纵然无辜,却百口莫辩。事后回想,当晚靠近江令媛的除了我,便只有宁轩。” “这不可能!”汾阳长公主当即反驳,“宁轩与你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他指使江令媛谋害顾金亭,陷害于你,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你是受了谁的挑唆,竟然连一起长大情同亲生的兄弟也怀疑了?” 大皇子一声苦笑,痛心疾首:“姑母,你也说我跟宁轩情同亲生,我怎么会怀疑他?我将他视作兄弟心腹,对他坚信不疑。哪怕江令宛有个姐姐叫江令媛,在清心庵这件事是他告诉我的,我对他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我一直怀疑是旁人,直到前天,有个妇人到我府上求见,给我递上一封密信。” “这封密信是江令媛写的,许是情况紧急,她咬破手指写在一块布上,明明白白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信上说,指使她的人正是宁轩,但是宁轩抓了她的把柄,她不得不为宁轩办事。虽然宁轩许诺事成之后就放她走,但是她信不过宁轩,所以写了一封密信让那妇人收着,一旦她死了,就让那妇人把信交出来,替她沉冤昭雪。” 大皇子说着,把密信拿出,交给洪文帝。 汾阳长公主脸色变了,永平侯也大惊失色,朝臣们更是讶然。 谁能想到峰回路转,幕后真凶竟然又指向了宁轩。那宁轩为什么要陷害大皇子? 该不会是大皇子自己干的,想让宁轩做替罪羔羊吧? 洪文帝看了血书,不置可否,只冷着脸吩咐:“把宁轩带上来。” …… 宁轩还穿着大红吉服,他刚一出现,永平侯就忍不住朝他那边走了两步:“阿轩,你没事吧?” 宁轩状态如常,除了脸孔稍显沉郁之外,与之前并无不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