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今天扑点粉吧。” 镜子里,江令宛肌肤白皙如昔,只是面色倦怠,眼底淤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好,扑一点吧。” 只是眼底的淤青哪里是香粉能遮得住的,乍一看不明显,仔细一瞧,还是能看出来。 江令宛无奈,瞪了萧湛一眼,怪他不止节制。 萧湛自知理亏,想过来亲她,被江令宛用手挡住:“我可是扑了粉的了,再亲,妆就要花了。” 萧湛便再她手上亲了一下,笑着说:“走吧,去给娘拜年。” 昨夜有了肌肤之亲,今天两人的心好像更近了一些,有时候不用说话,一个对视就能让人心里发甜。 看着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小夫妻俩,傅氏满面笑容:“昨晚你们辛苦了,陪我守岁到下半年,娘睡着了,都不知你们什么时候走得,给你们一人一个大红包。” 原来萧湛一早就打发人过来,提前跟傅氏打过招呼了。 这样说出去,旁人便以为他们俩是守岁太累,所以才会眼底淤青。 这种事,竟然要婆婆帮着遮掩,江令宛脸皮发烫,却忍着羞臊不露怯。 傅氏看了看眼底淤青,面容疲倦的儿媳妇,笑瞪儿子一眼,怪他不知节制。 “宛姐儿坐下吧,灶上包了饺子,是你最喜欢吃的猪肉虾仁饺。” “谢谢娘。” 三人吃了饭,一起去给定国公拜年,在路上遇到了萧嗣寅、萧泊夫子俩。 江令宛萧湛先给萧嗣寅拜年,傅氏又问萧嗣寅好,萧泊跟傅氏请安后,满脸笑容,朝萧湛伸手:“五哥五嫂新年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萧湛比萧泊大了五岁,萧泊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对萧湛都是亲近又不失恭敬的。 萧湛之前对萧泊很不错,自打知道给他下蛊的人是萧嗣寅之后,对萧嗣寅、萧泊便只有面上的情分了。 不过红包他一直都有准备,也不单单是给萧泊,家里还有萧江、萧河的儿女,等会见了,总不好让孩子空着手。 萧湛递了个红包给萧泊,道:“再过两个月便要娶亲了,该成熟起来了。今年是最后一年。” 萧泊嘻嘻笑:“五哥成亲后,小气了许多。一定是钱都被五嫂管起来了,那五嫂得给我一个大大的红包才行。” 他双手伸着,看着江令宛。 江令宛有钱,准备的也有红包,给萧泊一个无所谓。 但萧泊说的话,她很不喜欢。 大年初一头一天,就挤兑她管着萧湛,她若是忍气吞声了,不出一个时辰她母老虎的名声就传出去了。 江令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住六弟,我听说,咱们定国公府的男子十六之后,便是大人,就不能再跟长辈要红包了。所以,我就没准备六弟的红包。” 她看向萧湛,声音温婉:“五爷,咱们国公府是有这个规矩吧,我没记错吧?” “没错。”萧湛颔首,“是萧泊犯了规矩,该罚。” 萧泊的脸色登时就不好了。 定国公府的确有这么个规矩,但萧泊是这一辈最小的,性子活泼爱说爱笑,就算他今年已经十九,也还是要红包。 不过是想试试江令宛,没想到萧湛竟然翻脸不认人,要罚他。 “五哥这是怎么了?你从前最疼弟弟,怎么五嫂一进门,你就像变了一个人,难不成成亲了,就不顾兄弟情分了吗?” 萧湛道:“我自认对你这个弟弟不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