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他只能让小柱每日早上进宫读书,晚上回王府睡觉,让秦煊夫妻俩晚上多照顾着些弟弟。 小柱每日就像去宫里上了个学,而秦煊则是进宫上班,早些年,秦煊在朝堂上偶尔还会跟人互怼,说些歪理,现在他是真正的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低调得很。 再过了一个月, 天气陡然冷了下来,整个帝都仿佛都走出了端王造反事件的阴霾。 秦煊从马车里下来,顺手一捞用胳膊夹住小柱就往后院跑,小柱乐得咯咯咯笑个不停,桓语远远地就听到他们兄弟俩的笑闹声,她忙吩咐下人:“快将晚膳摆上,王爷回来了。” 兄弟俩进来时,桓语便看到小柱猴儿似的扒在秦煊身上让他三哥扛着进来,进屋后,他便跳下来问:“三嫂,今日咱家吃什么?” 桓语吩咐侍女端来净手的温水,笑道:“天气凉了正好能吃暖锅。” 小柱从没听说过暖锅,好孩子不懂就问:“暖锅是什么?” “就是火锅。”秦煊擦干净手便随意坐下。 “原来是火锅。”他只听秦煊说过火锅,也吃过火锅,不过帝都这边大户人家都叫成暖锅,他们俩糙汉子一直叫火锅。 方才急着跟桓语说话,小柱的外衫都没脱下,家里有了嫂子,他这早早就没娘的孩子就跟以前不一样了,早前是他们兄弟俩一同过日子,一大一小两个汉子粗糙得很,有什么就穿什么。 现在桓语给他们打理衣着,他的穿着就讲究多了,这会儿看起来才真正像一个小王爷,不过小王爷跟他三哥学得随意惯了,回家就要脱掉外衫,反正脱掉外面看起来好看实际挺麻烦的外衫后,他里面还穿着两件衣服呢。 桓语早知道他们兄弟俩的习惯,听秦煊说过家居服之后,早早便准备好一套轻便的家居衫,这会儿便催着小柱去换上。 秦煊都坐下了,也被催着去换衣服,看他们俩穿着外出服时不穿外衫桓语觉得别扭得很。 后院都得听女主子的,秦煊和小柱只能先去换了衣服,再回来时,就看到锅子和配菜都摆放好了,暖锅做成了类似鸳鸯锅的样式,不过与鸳鸯锅还是有些不同。 锅子一边是咕嘟咕嘟正在沸腾看起来红彤彤的辣锅,另一边是浓浓的番茄锅,中间一个小圆圈是用骨头汤做汤底的清汤锅。 桌上的配菜除了常见的蔬菜片得薄薄的肉类之外,还有各色丸子,换好衣服,又重新净了手,三人才坐下开吃,一家三口吃火锅不需要公筷,他们就随意涮了。 小柱最喜欢吃丸子,但丸子相对其他食材不太容易熟,在他们换衣服的时候桓语便先在锅里下了丸子,等他们吃了一会儿丸子就熟了,她用漏勺先舀出来放到碗里,想吃的随时就能在碗里夹。 “这丸子不错,外面没的卖,我让厨房做的时候多做了一些,给我娘家和我舅舅家,还有承恩公府都送去了一些,从承恩公府回来的人说,外祖母的病看起来好些了。” 秦煊便问道:“外祖母能吃得下东西了吗?” 因为端王造反的事情,二外孙杀了大外孙,慈恩夫人知道后大病了一场,秦煊前些日子去看望过她老人家,那时候老人家已经醒了,幸好没有因这刺激而中风,看到秦煊时她拉着秦煊和小柱的手哭得不能自已。 桓语叹口气:“听送丸子过去得到人说,她老人家勉强能吃得下一些清粥。” “过些日子我沐休,到时候再去看看她。”秦煊实在担心外祖母三年前痛失女儿,三年后外孙又自相残杀,怕她承受不住,且天气冷了,老人家在冬日格外难熬。 秦煊计划着等沐休时去看望慈恩夫人,却没等到沐休那时候,天气变冷后,天黑得早,他们歇下的时辰也早,秦煊洗完澡,刚躺下,宁王府的大门便被人急急敲响。 门房打开门看到来的是承恩公府时常往来宁王府的熟人,手里也拿着承恩公府的牌子,便急忙让人先进来说话。 另一个见承恩公府来的人一脸着急的神色,便急忙跑去找大总管袁林。 袁林出来后一听承恩公府下人的话,急忙亲自跑去后院求见宁王。 秦煊和桓语赶紧穿好衣服出门,走出房间又拐去小柱的房间,将弟弟从被窝里挖出来先用自己的斗篷裹着,让下人带上衣服,几人上了马车之后才一边走一边说。 小柱迷迷糊糊地给秦煊抱出来,坐上马车时才清醒过来,秦煊边说话边利落地给他穿衣服:“承恩公府来人说外祖母恐怕……恐怕不好了,咱们现在就赶过去。” 小柱震惊道:“不是说外祖母能起身吃东西了吗?” “可能是天气原因,昨日还没这么冷,今日陡 然冷了下来,老人家身子骨弱,又病着,就怕熬不住。” 马车在水泥道上飞奔,幸好晚间没有什么行人,不需要等旗,他们的速度比以往快上不少。 承恩公府在门口候着的下人远远地见到宁王府的马车便冲里面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