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厘状似惊讶地捂嘴,“大师乃是出家人,怎可做我的夫君?” “我可以还俗。” “不可不可,”千秋厘摇摇头,“大师可是心中只有佛祖的人。” “我这里只有你。”他捉起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 “我记得有个和尚曾对我说过,色。欲二字,生死之根。” “我也记得有个姑娘曾对我说过,食色,性也。情爱如水,是天地之道万物之本。” “大师错爱了,本城主不敢当。”千秋厘抽出自己的手,“大师口口声声爱本城主,大师究竟爱本城主什么?” 他幻出右手,双手圈住她的腰肢,两人紧紧相贴,气息相缠,“每一样,厘厘,你的每一样我都爱。小僧活了许久,从来不曾爱过人,我是头一次。”千秋厘还要说,被他的手指压上双唇,“厘厘,想明白了吗?到底是要将我当爹爹还是夫君?” 千秋厘仰头看着不卿,连日来的委屈齐齐泛上心头,眼一眨,大颗大颗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她将不卿猛地一推,吼道:“你这个坏和尚,你还回来做什么?” 说完转过身便要走,被不卿一把拉住,他从她身后抱住她,两手从她腋下穿过,交叉着将她拘在胸前。“厘厘,有没有想我?” “没有!我才不想你,你这样坏,害我每晚都睡不着,我不要想你,你走,你快走!”边说边拼命去掰他的手。 不卿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向自己,微微弓腰,吃掉她脸上的眼泪,将她一把拢入怀中,把头埋在她颈窝处,只不停地唤她“厘厘”,“厘厘,别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的双唇贴着她的脸颊,慢慢寻摸到她的嘴唇,狠狠堵了上去。她起初呜呜地不住挣扎,慢慢红了脸,闭了眼睛,连呼吸也乱了。 不卿感觉到她的变化,动作轻柔了些,两人的吻渐渐变得缠绵。 也只缠绵了一会儿,千秋厘便感觉到不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千瓣莲就像要从他胸膛跳出来似的,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不卿抄腰抱了起来。 不卿将她放在床上,她脸上晕了层淡淡的粉色,似烟笼芍药,雨润桃花,“厘厘,我日后再也不离开你,每日都抱着你睡好不好?”不待她应答,便一下牢牢地噙住了她的嘴唇。 千秋厘只觉脑袋一片混沌,一双手无意识地攀附上了他的脖颈,紧紧地缠住,一阵阵的旖旎渐渐滋生,在床榻间升腾…… 天将拂晓,才放过她。 千秋厘又累又酸,软软地靠在不卿胸前,心中还有些气,“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再不回来,我的小混账就要哭死在不死城了。”不卿侧头亲她。 “谁哭死了。”千秋厘打了他一下。 “是我,是我,厘厘……是我想你了。”他抱着她求饶,“再见不到你,我就要被折磨死了。” “你活该。” “嗯,我活该。”他顺着她的话哄道,“厘厘别恼,我这回去上诸天,其实是去办了两件事。你知道,上诸天一天,东陆一年,我已经紧赶慢赶了。如今这两件事办完,以后再不离开你们母子了。” “哪两件事?” 他却卖起了关子,“叫声夫君听听。” 千秋厘推开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叫。” 不卿重又将她捞回来,叹了口气,“好好好,不叫就不叫,人都是我的了。”说完一摊掌,掌心变出半颗灰扑扑光溜溜的石珠。 “我去无住海将它取了来。”他将石珠放入千秋厘手中,极郑重地道,“我身无他物,只有这颗真身还算宝贵,我用它求娶你,你可愿意?” 千秋厘讶道,“你的真身不是佛祖的牟尼珠吗,为何只有半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