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五。这五毛的茬子,相信是有人昧下了。” 厂长扭头冲着其他人看去,“谁!是谁?” 他先是看向刘春芳,“是不是你?” 刘春芳是会计,她是第一怀疑人。倒也不奇怪。刘春芳摇了摇头,“不是我,我这几天请假呢。这个出货单不是我写的。” 厂长又看向科长,“这出货单是谁写的?” 科长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抖着手擦了几下,才看向一旁的中年妇人道,“是她,我让她写的。” 中年妇人大惊失色,刚想说什么。可对上科长那暗含警告的眼神,愣是没有反驳。 厂长气得不轻,“说!贪的钱在哪?” 中年妇人握紧双手,头也不敢抬,怯生生地道,“在我家里。” 厂长拍着桌子,死死瞪着她,“去,立刻回家给我拿回来!” 中年妇人惊慌失措站起身,由于起得太急,带倒了身后的椅子,急急忙忙扶起来,扭头就往外跑。 厂长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他刚被新老板任命为厂长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心里也开始慌起来,他朝方老板鞠了一躬,“这是我的失误,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方老板手往下压了下,“你先坐下。” 厂长松了一口气,但他显然高兴得太早了。 接下来,等中年妇人拿着钱回来,年轻男人清点过后,微微蹙眉,“我刚刚忘了说了,不仅价格有误,还有数目也不太对劲。之前我翻过你们的会计本,仓库里的衣服应该有一千八百件,可现在出货单上只有一千五百件。剩下的三百件哪去了?” 厂长直起腰,刚要回答。 方老板看着他,冷声问,“你知道吗?” 厂长老实摇头,“我正想问。” 方老板曲起手指敲了几下桌面,声音严厉,“仓库少这么多货,说明你这个领导无能。要么就是你用人出了问题。” 厂长涨红了脸,出了这种事,他怎么解释都没用。 刘春芳举手,方老板有些意外,“请说!” 刘春芳深吸一口气,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她必须得把握住,“我请假前曾经清点过账目,仓库里除成衣还有面料和辅料。现在全都没了。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有人监守自盗。光凭史姐一人恐怕不能成事。” 方老板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不错!你记性不错。” 他双手交插,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那你能跟我说说是谁贪|污这些东西吗?” 刘春芳视线落到科长身上。 科长炸了毛,腾地站起来,“你胡说什么?你说是我干的,我还说是你呢。因为我一直没给你涨工资,所以你才故意诋毁我?” 刘春芳摊了摊手,看向方老板,“无论科长是怎么把东西运出去的,一定逃不过仓管的法眼,方老板可以叫来他管是否有那一批货。” 方老板点头。坐在他身后的一个男人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仓管被他带了回来。 一开始,仓管还不肯承认。 刘春芳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这个厂子是方老板的。如果你再不说实话,你的工作有可能保不住。你想丢掉工作吗?” 仓管被她唬住,终于指认,“都是科长领走的。不关我的事啊。” 方老板抬了抬手,仓管被人拖了出去。 科长面色如土,急切解释,“方老板,您听我解释,我只是……”对面之人神色清冷,他再多的解释都说不下去了。 也在这一瞬间,他才明白这个方老板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温和,对方是个比谁都要精明的商人。 方老板要名声,担心一下子辞退工人,会引来反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