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闭眼她就会想象那个老虔婆虐待小玉的画面,她整夜失眠,根本睡不着。刘春芳一只手捂住半张脸,外面的阳光打在她脸上,却丝毫没有给她带来光明,反而更显秃废,“就是为了小玉,我才要跟着方老板天南地北地走。中国这么大,也许某天,我就能碰到她了。” 李盼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刘春芳从包里拿出一沓钱,不等李盼娣推辞,她道,“万一我俩失联,你又刚好碰上小玉,麻烦你帮我照顾她。” 李盼娣接过来,从信封的厚度来看,这笔钱不少,她不由得担忧起来,“那你呢?你身上留钱了吗?” “留了。”刘春芳站起身,“明天我就要走了,我打算在临走前回趟老家见见父母。” 李盼娣点头,“是应该见见他们。” 说起来,刘父刘母虽然重男轻女,但对刘春芳也有一两分情谊。临走前见他们一面,也是人之常情。 送走刘春芳,李盼娣转身想进屋做衣服,却不想被人从后面叫住。 “李婶?你怎么来了?”李盼娣惊讶起来。 李婶朝她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我家夫人想见你。” 李盼娣不知道他们这是卖什么关子。 明明之前已经把她解雇了,怎么还会找上门来呢? 她跟苗翠花交待一声,随李婶到了周家。 周老太在书房里练字,两人刻意放轻脚步。 等她收了笔,李婶才上前告之人来了。 周老太示意李婶推她到外面。 “先坐下吧。”周老太客气地请李盼娣坐到沙发。 她依旧坐在轮椅上,李婶站在她身后。 就在李盼娣忐忑不安,暗自猜想,她为何叫自己来的时候,周老太开口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李盼娣老实摇头,她确实不知道,也想不透。 “你不想帮我打人。我也不逼你。但是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周老太拿起茶几上那个精致的礼盒。 刚才坐下来的时候,李盼娣就注意到了。 这盒子瞧着古色古香的,兴许放着什么金贵的摆件,就像这屋子架子上的摆设一样。 周老太打开礼盒,露出里面的东西。李盼娣微微有点惊讶,只因盒子里并没有放着古物而是一沓沓的国库券。 “这是?”李盼娣纳闷不已。 周老太交给她,“这些国库券是我以前收来的。麻烦你跑一趟帮我兑换如何?” 李盼娣惊呆了,“这么多钱,你也放心?” 她接着盒子,手都有发抖了。这么多钱,万一她给弄丢了,那可咋整? “有什么不放心的。信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你。”周老太面容还是很冷,但是说的话却很让人惊讶。 李盼娣不明白那句“信人不疑,疑人不用”是什么意思,但是前后两句她还是明白的。 她抱紧盒子,站起来冲周老太点头,“您放心,交给我,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 周老太微微颔首,淡淡地道,“去吧。” 李盼娣出了院子,李婶瞧着她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夫人,您为何不让她写个收据呢?” 周老太一只手轻轻抚着另一只手上的青筋,“不是说好了吗?要试试她的人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