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就如同她并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一样。但是知晓了爱的人对自己事业的真正态度之后,她情绪自然难免低落。 傅铭渊抱着时思,眸光幽暗。 原本的温馨美好,终是因为他压抑不住的情绪而有了变化。 如果有可能,他并不想过早让时思察觉到他对她事业的耿耿于怀。可时思以它为理由提出延迟举行婚礼的时候,他心中原本已经看不出来痕迹的缝隙,却因此而有了渐渐扩大的迹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在面对时思的时候,越来越难以掩藏住内心的真实情绪。结果是好是坏尚不得而知,但他内心对于这种变化,却只有焦虑烦躁。 只是眼下既然已经说出了口,他就并不准备再用虚假的言辞去伪造太平盛世。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关于辞职的想法,也许让她早些纳入考虑范畴并不算什么坏事,可事实上看着她低落的神情,他的心仍是微微有些发疼。 傅铭渊沉默许久之后,抱着时思的手下滑至她腰间,双手倏然用力,时思惊呼一声,下一秒,已经被抱坐到了他的身上。 时思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因着现下有些羞耻的姿势,她之前的委屈和低落被迅速发酵起来,声音里顿时就带了哭腔:“放我下去……” “是我不好,不该在这种时候说些让你不开心的事。”傅铭渊在她脸颊上一下下轻吻着,低声哄道,“傅太太,不生气了好不好?” 温柔,关切,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时思并未停止挣扎,眼泪也因此掉的更加厉害:“你就会欺负我……” 她微微抿着唇,哭得眼睛红红的,越发惹人怜爱,傅铭渊终是忍不住吻上她的唇,手也沿着她衣底探了上去,轻轻揉捏起来。 时思还要挣扎,可傅铭渊的呼吸却粗重起来,她的身子终是渐渐在他的手中彻底瘫软下来,原本有些哽咽的哭声,也渐渐变成了娇娇软软的低吟。 * 工作的事傅铭渊并没有再说起,于是时思也从善如流的选择了忽略。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如两人所愿并未受到影响,依旧平稳的发展,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深厚浓烈。 时思偶尔会想,逃避究竟是会真正解决问题,还是会埋下隐患,可她逃避的这个问题本身并无法可解,所以也许避而不谈,才是最好的办法。 与紧张忙碌的工作日相比,假期总是过得格外快些,在浓厚的节日气氛还未淡去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时思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因为脚步有些急,呼吸难免有些急促——傅铭渊食髓知味,几乎整夜都缠着她,直接导致她节后第一天上班就险些迟到。 同事说苏澜早就到了,但时思却一直未见她的踪影,和同事互道新年祝福之后,她又看了看纪城与往常无异的工作台,正有些出神,手机的提示音就已经响了起来。 时思到了天台的时候,纪城已经等在了那里。她裹紧大衣四处张望之后,有些诧异的问道:“苏澜呢?” 楼顶天台一向也是他们三人的秘密集会场所之一,平时灵感枯竭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三个人经常一起上来吹冷风。只是如今她遍寻一圈,却并没有见到苏澜的身影。 “别找了,我和苏澜已经见过面了,所以刚刚只叫了你一个人。”纪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向时思,“我今天过来收拾东西,顺便和你道别。” 时思从来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离别的场面,包括现在。她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低头想了片刻,重新抬起头来:“瑞宜的发展前景很好,你能力又那么强,肯定很快就会出头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