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记得叫我。”他向来觉得无聊,不爱了就直说,分手当要干干净净,又何必如此躲躲闪闪。 轮到他自己,他考虑再三,才发现其实没有更好的方法。 那位经验老到哥们儿还说,最好找一个公共场合,这样妹子就算想劈死你,也不能闹得太过,最多就只好掩面退下。 他还是找了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江边人烟稀少的地方,酝酿了许久的情绪,终于说出口:“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他们已经又有几个星期的时间没有见面。殷玥海每次打电话找他,他以各种各样理由推脱:公司有事,家里有事,朋友有事,同事有事,左邻右舍毫不相干的阿猫阿狗有事,等等等等。他猜想,她不管怎样都应该看出点端倪,有些心理准备了,才在这晚答应,直接约她出来在没什么人的地方见面。 没想到她还是立刻红了眼眶,咬了半天嘴唇,才问出口:“为什么?” 他用最诚恳的语调,说着最违心的话:“不是你不好,是我这个人性格不好,大概不适合和谁在一起。” 其实也并非不是实话,早早分手对大家都是件幸事,多的是人愿意为她随传随到,做小伏低,何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他恐怕永远也达不到她的要求。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不怒反笑:“不是你性格不好,是你心里有别人,不够爱我而已。” 他沉默良久,发现这话他也无法否认。 他选了一个月黑风高的无人之地,是希望她也许抽他两下好解解气,可她也没有,抹了半天的眼泪,最后停下来,恨恨说:“分手就分手。我喜欢的贺宇川恐怕只是我的想象,和你交往过我才知道,你其实也不过如此。” 他只好说:“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原谅我。” 伤害任何人都不是他的本意,可是结果还是成了这样。那一刻他深深明白,如果不能全心全意,他也不配谈什么情说什么爱。 后来他又把刘岩喊出来一起吃午饭,留了一肚子话没有问,聊了一个钟头工作上的事。最后他付了账单走到门口,刘岩跟他告别,朝他挥手说:“谢了,下次我请。”他点头,才说:“最近见过姜芷芃吗?她在做什么?” 刘岩愣了愣,着实没料到他这样问,半天才答:“没有啊。她……能在干什么?在上课吧。” 确实,刘岩能知道什么?他只不过想说,你哪只眼看到她没什么不一样了?这样还不算伤心欲绝,你是不是该去配副眼镜?可其实这和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这种话他终究是说不出口。 还是姜芷蓁知道些内情。周末他回家吃饭,不经意说起姜芷芃的生日,芷蓁说:“是啊,我还叫她来吃顿饭,可她说期中考试挺忙的,好象她永平家里还出了点什么事,具体她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好多问,反正她说吃饭就免了。” 天气一天一天凉下来,凉到夜半更深露重,他睡不好常常开足了取暖器加班。周五晚上,恰好他又没有班可以加,去彭铁面的公司转了一圈,想看看学弟学妹们都在忙些什么,结果大约正值期中考试结束,也没遇见什么人。他无事可做,去校园里随便逛了逛,逛到那棵三岔路口的梧桐树下。 深秋季节,梧桐叶落了一地,夜晚的阴雨不散,一切都象泡在冷水里。他竖起衣领,点燃一支烟,也不知在期盼些什么,只在梧桐树下百无聊赖地吐了一会儿烟圈。站了许久,终于隐隐看到从女生寝室的方向走过来一个女孩子,背着大书包,一头短发,高高瘦瘦的,路灯下勾勒出一个拉长的影子。 他情不自禁地慌张起来,扔掉了烟头,在脚底踩熄那点火光。雨夜天黑,姜芷芃并没有看见他,只甩甩被雨沾湿的短发,眼看就要从他前面的路过。有时候他都不懂自己在想什么,明明想叫住她,又觉得不应该,不知道叫住她能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姜芷芃先看见他,停下脚步,万分惊诧:“贺宇川?你怎么在这儿?” 他抖抖身上的雨水,据实以告:“刚去彭老师的公司看了看,顺便在校园里逛逛,抽根烟。” 她同他一路,漫步走去图书馆的方向,倒是和以前一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