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难听,我肯定要找贺宇川去哭个诉吧,就算他以前曾经喜欢过你,他现在喜欢的人是我,应该会站在我这边吧?然后大家来辩个是非曲直,然后众说纷纭啊。贺宇川追了我那么多年,现在才追上,说我插足谁信?所以我看你还是叫你朋友不要乱说话,到头来肯定有人要说你被甩了,那么多年还耿耿于怀放不下,多闹心,是不是?” 这话一定戳到了某人的痛处。若是放在宫斗片,那位闺蜜就是个贵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她在心里呵呵,打脸谁不会,只要有人撑腰,恃宠生娇谁不会。 其实她从不觉得殷玥海是个坏人,也许有点被宠坏的公主病,也许失恋也有挫败和不甘,但不至于真的包藏什么恶毒的祸心。电视剧里那些美貌富有的女配角,现实中哪会那么卑微,要为一个男人念念不忘,死去活来,肯定还有大把高富帅等着她们去开发。 殷玥海确实也有她的骄傲,停了片刻,淡淡说:“我来膈应你们干什么?你跟贺宇川现在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笑了笑,斟满第三杯:“可不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这样一个白富美,肯定现在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如我们喝一杯,免得别人说闲话。” 殷玥海抬高了下巴,犹豫一刻,终于还是拿起面前的酒杯,嘴里说:“我又不是你,喝酒象牛喝水。”她笑说:“我干杯,你随意。”说罢干掉第三杯,也不管殷玥海喝没喝,起身离开。 遇到糟心事,她总是不高兴的,又回到座位便不怎么说话。贺宇川瞟了她两眼就看出来,回头问:“怎么了?” 她闷闷不乐:“我都说了我不来,客场作战,肯定是要被欺负的。” 他惊讶地抬眼,立刻看向殷玥海的方向。殷玥海和她的那位朋友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她也不至于无聊到要为难男友出手教训前女友的程度,拉了拉他的袖子又狠狠挖他一眼:“也没什么,已经欺负回来了。” 他望着她轻声一笑,把她的手掌握在手心里,说得好象与有荣焉:“是啊,谁能欺负得了你啊,那不是找死吗?” 可是这个殷玥海一定是她命里的克星,每次遇到与殷玥海有关的事,她总免不了方寸大乱,结果那晚又和刘岩多喝了几杯,脑袋晕晕的,记不清怎么出的酒吧,不知是被贺宇川拖出来的还是抱出来的,在车上也是扒着椅背睡觉。大热天,不开冷气嫌热,开冷气又嫌冷,她着实折腾了一阵,最后开足了冷气,贺宇川又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外套有他身上的淡淡烟味,她睡得安稳,再一次睁眼,她已经被扔在床上。身边的人替她脱掉鞋子,盖好被单,正要走开。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带,把他拉到面前。 近距离醉眼朦胧地看他这张脸,只觉得他高鼻深目眼神深邃,说不出的好看。她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冲口而出:“不准你给她搭车,也不准你再和她说话。” 四目相对,他挑眉一笑:“不准和谁?” 反正她也是醉了,可以借酒撒疯,干脆破罐子破摔,任性了一次,恶狠狠地说:“不准你和那个殷玥海还是阳玥海说话,所有前女友都不准。” 他也不辩解,反而很高兴,回答说:“好啊,那你以后不准再喝了。” 她近距离地瞪着他:“为什么?” 他倒是难得的神情严肃起来,停了停说:“对你身体不好。” 她着实讨厌他,这时候说这样煞风景的话,把他推开,嘴硬地说:“不要你管。” 他冷笑一声,倾下身来,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不要我管,你还打算要谁管?” 她还在负隅顽抗,身体动不了,至少别过脸不让他看:“反正不是你,不是说好了,我们又不是认真的。” 此时此刻,其实连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那是真话。可他听了还是神色一暗,双手扳正她的脸,低下头,又一次和她四目相对,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在亲她之前说:“我不知道你认不认真,我是很认真的。” 那一晚她仍旧没有睡好,大概是喝多了,半夜里睡梦中也在头疼。梦里还是仙屿岛海上的大雾,这一次是妈妈的葬礼,北方呼啸的季节,空旷的墓地上只有寥寥几个人。妈妈的尸骨没有找到,阿姨烧了几件妈妈最常穿的衣服,放在骨灰盒里。从村里叫来帮忙的年轻人正往坟上填土,阿姨一个人哭倒在墓碑前面。 那时候她还懵懂不懂事,并不理解妈妈死了是怎么回事,只记得站在北风里,浑身都冷。倒是子慧站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不断地抹眼泪。来参加葬礼的还有几个同村的远房亲戚,一个表舅母站在她身边,不断叹气,一直反反复复地说:“真是作孽!真是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