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害了她,这棋子可就没了。 孙嘉蕙当然不会。 比起将非已所出的孩子都害死,她更喜欢把他们都拿捏手中,作为筹码任她摆布。 如此而已。 蕙夫人见她低头,以为她心有所动,便又温言道:“阿远,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不妨与你挑明来说,你的前程我已有打算,必定不会差。只是你性子跳脱,若嫁进那里,可不能像在家里这般毛燥。” “夫人……有何打算?”俞眉远仍垂着头,似乎有些惧意,又有些羞涩。 “日后你就知道了。”蕙夫人知她听懂了,便笑起,“阿远,你是俞家的女儿,俞家好了,你也好;同样的,你若好了,也莫忘俞家。他日你哥哥承了家业,便是你的靠山。你们本为一体,该相互扶持。路,我会替你铺好,怎么选?如何走?便看你的心意了。” 她顿了顿,轻柔的语气忽又一肃:“你与老太太间的事情,我是不管,也不想问的,只要你能乖乖听话就成了。不该想的东西,便不要去想了。你有你的造化,我许你前程似锦,你也莫忘我今日之话。” “阿远记下了。”俞眉远说着又看了眼托盘上的东西。 蕙夫人只道她心中害怕,便挥手让丫头带着东西退下,温言道:“放心吧,这东西我替你保管着,不会让人发现的。就算是老太太抄园子,也抄不着我这的东西。” “多谢夫人。”俞眉远又福了福身,好似妥协。 她在盘算什么,俞眉远怎会不知。 孙嘉蕙要拿阿初换财,又要拿她换势,这富贵权势倒是谋划得齐全,说得又那般动听,不知情的人倒真给骗了去。 “不必客气。”蕙夫人又示意她坐下。 “阿远还想知道一事,这衣鞋……夫人是从何得来的?”俞眉远直接问她。 蕙夫人便笑得更温柔了:“自然是有人悄悄给我的。你该去问问你的丫头,也好好认清人,是忠是奸可不能混淆。” 似是而非的答案,反让人疑窦丛生。 “阿远知道了,多谢夫人指点。”俞眉远便不再问。 “对了,明日……你与阿初要担心燕王世子。”蕙夫人见她顺从的模样很是满意,便又出言点拔。 二房想利用大房的人,也要看她同不同意。老太太的心既然偏到天边去,买官那么大一笔私房银两说给二房就给了二房,还打量他们都不知道?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俞眉远心里一疑,转眼通透。她正犯疑杜老太太为何好好的要带她去飞凤行馆,原来是为了这个。 不过瞧孙嘉蕙的模样,只怕她对杜老太太近日所为已心生不满了。 大概……这对婆媳也要闹上了。 好有趣! …… 一席话谈到二更天方散,俞眉远又带着青娆悄悄地回了暖意阁。 才进了屋子,她便轻喝。 “昙欢呢?叫他来见我!” “啊?”青娆不解,“昙欢今晚不当值,说是有些不适,早早就回屋歇着呢。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姑娘明日再问他也不迟。” “叫他来见我,马上!”俞眉远疾步走到明堂的罗汉榻前坐下。 烛火之下她眉色全收,笑意尽失,沉得像骤雨来袭前的天空。 青娆被她这表情吓了一跳,这些年她纵是发怒时,也大多笑着,甚少露出这样的沉重的表情。 “是,我马上去找。”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