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沈霍自己慢慢醒悟,并不去打扰沈霍的思绪。没想到,沈霍思索良久之后,竟是不服气的说了一声:“可昨夜庄主同太子妃饮酒,直到深夜的不是事实么?” “事到如今,太子殿下竟还在误会在下同太子妃的关系。”林轻远等了许久,才等来了这么一句,先是一愣,继而眸间深深出来几分失望之情,“在下刚才所说的,太子殿下可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林轻远这话问的有些尖利,自出生到现在,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对沈霍如此,不留情面的说话,他面上不由得忽青忽白,一,时间咬紧了牙根。 林轻远此时也不再去顾惜沈霍的面子,只冷笑一声,道:“太子殿下还真当太子妃昨夜为谁饮的酒?若不是瞧见您同侧妃娘娘如此亲密,太子妃又怎会伤心至此?” 说道此处,林轻远眸间的失望之色怎么也遮掩不住了,看着沈霍深深叹息一声,道:“在下本以为,太子殿下是足以让太子妃托付一生的良好人选,这下看来,倒还真是在下预料错了。倒不如当初不将太子殿下从北邙山中救来,免得日后平添这么些个麻烦。” 林轻远,这话说的极重,几乎是不顾惜沈霍的身份一般,愤愤说了出来。 这句话如同一阵惊雷一般,在沈霍的心中炸响。沈霍未曾料到,在自己所看不见的角落之中,何所依,竟是默不作声的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 再联想到两人以往的亲密瞬间,以及眼下的生疏,沈霍眸间不由得闪过深深的懊悔之色,低垂了头,不发一言。 然而沈霍不说话,林轻远却并不会轻易放过他。眼前沈霍懊悔的神色,林轻远看的分明,又怎会不趁热打铁? “太子殿下莫非就不奇怪,这些日子为何同太子妃如此生疏,偏又对侧妃娘娘亲密的很吗?”林轻远冷笑一声,低声道,“侧妃娘娘的心机,当真是深重的紧。” 被林轻远这么一提及,沈霍才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过一般,猛地醒悟过来。这些日子,沈霍陷在对楚和的迷恋之中,怎么也醒不过来。往往是楚和说什么,沈霍便义无反顾的信了。 现在想来,沈霍才惊觉这等关系是病态的。之前他对楚和可谓是疏离极了,眼下的关系却莫名近了不少。这对楚和的好感来的突如其来又汹涌澎湃,若说期间没有楚和做的手脚,沈霍是不信的。 加之今日前去东侧宫一事,方才沈霍没有想明白,眼下细细想来,这才发觉之间皆是楚和动过手脚的痕迹,又经过林轻远这么一解释,心知多半是楚和动的手脚,眸间对于何所依的愧疚之色又深了几分。 这般一想,沈霍,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何所依,把事情都说明白。然而在这之前,沈霍还有一事必须要问明白—— “庄主。”沈霍看向了林轻远的方向,冷静问道,“既然如同方才您自己所说,您是欢喜所依的,那为何又要同本宫解释这些个机巧?难道本宫同所依误会之后,不是更方便了庄主么?” 听了这话,林轻远先是一愣,继而坦然回答出来:“实不相瞒。在下虽欢喜太子妃,却也不屑于以卑劣的手段来赢得太子妃的芳心。想必若这以这般手段迎来了太子妃的芳心,待到之后太子妃知道,也是要恨极了在下的。” 林轻远这话说的情真意切,沈霍听了之后,神色动了一动,继而眸间闪过几分钦佩的光,站起身来,深深向着林轻远的方向行了一礼,道:“原来如此,庄主果真是坦荡荡的君子,倒是本宫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无妨。”林轻远,轻轻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没来由的让人觉出几分苦涩,“既然此刻太子殿下明白了,先前的事情不过是一场误会,可否去寻太子妃将一切说个明白,也省的太子妃再去伤心?” “自是可以。”沈霍颔首,又向着林轻远行了一礼,眸间有几分感激的光,“此次还要多谢庄主了,若不是庄主这般坦荡仗义,想必本宫用太子妃的矛盾,是在也解释不清了。” 沈霍心里头想着何所依方才黯然的神情,只觉得心急如焚,在这宫中是怎么也呆不下去的,当即就要去到东侧宫里头,和何所依说个清楚明白。 瞧见沈霍急切的样子,林轻远先是黯然,旋即眸间又划过几分释然来。果然,若要他凭借着卑劣的手段得来何所依的青睐,倒不如远远看着何所依幸福,心中反倒更为满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