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不妥之处,还望皇上多多体谅。” 楚令深这么一句话,自然是说给那满朝文武听的。皇上虽不明白楚令深到底是如何想的,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以免再生变故,“楚王亲自护送,怎会有什么不妥。” 话音刚落,殿内便传来了顾之衡急切地声音,“楚王这是什么话,先前何所依可是和亲才嫁去楚国的,既已嫁与楚王,又如何再称太子妃?” 此话一出,殿上众人的目光便都齐齐的聚集在了楚令深身上。皇上虽然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眼下楚令深亲自送何所依回来,顾之衡这么一言,也不知是否悖了他的心思。 何所依闻言,袖子下的手微微一紧。却也知道此时她不该发声,只是低垂了眸子,静静地望着脚下的地面,静候着各人言语。 楚令深闻言,面上依然是淡定自若,稍上前了一步,丝毫也不畏惧的同顾之衡对视了起来,掷地有声地说道:“先前只不过是以和亲为由,让太子妃作为人质罢了。太子妃到了楚国,也不过是以贵客的身份居于楚国,并未封妃,何来嫁与本王之说?” 顾之衡这么一句话,楚令深便已经说出了人质一词,着实是让大周丢尽了脸面。若是没有顾之衡方才的一问,楚令深也绝不会当着众臣的面说出来人质之词。 这一举动,明明白白地是伤了大周的面子。 顾之衡这才反应过来,楚令深原来是在这一句等着自己,就等着自己发问,好顺理成章的丢了大周的脸面。 然而此刻后悔已是来不及的了,朝中众臣个个都已明了楚令深的心思,低垂了头大气不敢出一个。 座上的皇上此刻面上一黑,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微斥一声,“够了。楚王亲自护送太子妃回来,吴王莫非对此不满?” 顾之衡吃瘪,自知理亏,再也不敢说什么。规规矩矩地退回到了群臣中,沉声道了一句,“儿臣不敢。” 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楚令深,见他也看向了自己。顾之衡心中不免有些忌恨,但却也不敢表露出来。 “既如此。太子稍后便将太子妃带回东宫吧。”皇上说着,目光望向了沈霍,示意着什么。 沈霍应声,绕过了群臣,直直的来到何所依面前,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是泪盈眼眶。因着是在朝堂之上,也都生忍了下来,沈霍牵了何所依的手,缓缓走回了原先站立的地方。 楚令深望着如此情景,心中自是酸涩难言,面上却仍是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正值正午,本也非早朝时间。更无何事可谈,散朝过后,皇上自是相邀,与楚令深一同用膳。何所依和沈霍则是回了东宫。 宫道上,沈霍紧紧的牵着何所依的手,二人掌心传来一阵温热,却谁也不肯松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入了东宫内。二人不约而同地顿住了脚步,紧紧相拥在一起,“阿依。” “殿下……”何所依更是再也忍不住了,两行清泪淌了下来,什么也不想了,如今满脑子只有沈霍一人。旁的,便也都抛却在一边了。 “本宫让你受苦了。”若非先前沈霍误会了她与林轻远,也不会一气之下答应了何所依前去和亲一事。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可偏偏在何所依最无助的时候,他没有相信她。 直至颦儿将一切告知与自己时,他才恍然大悟。所幸一切未晚,若是何所依有什么大碍,他这一生便是要追悔莫及了。 何所依轻轻挣开了沈霍的怀抱,抬手拭了轼泪。望着眼前的沈霍,面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声音带了些许稚气,“殿下不要说了,回来就好了。” 沈霍望着她的目光格外宠溺,同她一起入了殿内,瑾瑜和子衿早已奉了茶来。 何所依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茶水,轻舒了一口气。身在楚国时,是从未感觉到如此的惬意和舒畅,反而是无端的压抑感充斥着周身。 正思索着,殿外便匆匆来了个小太监,见沈霍同何所依都在,禀报道:“殿下。楚王与皇上用过午膳,便已带着楚国众人出城了。临行前将此物交给了皇上,请皇上转交太子妃娘娘。” 那小太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一个锦盒,上前呈与何所依。 何所依接过锦盒,打开一看,见那锦盒之中是一枚玉佩。这玉佩她是见过的,是楚令深的贴身之物。 沈霍好似明了什么一般,却也只是喝了一口茶水,淡淡道:“既如此,你便收下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