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他,还有什么用? 看着摇篮里睡得正香,小小的婴儿,包子脸白嫩嫩的,还很小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出五官轮廓很出色,小婴儿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对妈妈笑,露出了几个可爱的小小乳牙。 白念芳盯着他,定定看了很久,忽然,伸出了手。 小婴儿陡然被扼住喉咙,哭声被抑在了细细的喉咙里,一张粉嫩嫩的脸都变了颜色。 在差点把他掐死的前一秒。 白念芳恢复了片刻的理智,呆愣愣的,停下了手,站在摇篮边,婴儿大声啼哭起来,她脸色苍白如幽灵,定定看着摇篮里的婴儿,脸上落下大片的阴影。 * 凌晨,原燃从梦里醒来。 又是那种梦,少年白皙的额上已经满是汗水,他悄无声息的起床,接了杯水,去浴室打了水,淋湿了一整张苍白的脸。 又开始了。 不知道是因为即将回家,触动了那些回忆,还是因为这几日处理了太多事情,脑子超负荷工作,他这几天,精神状态格外差。 他暂时不能再待在安安身边了。 他不想让她见到自己发病的模样,万分之一的概率都不行,他赌不起。 “回宿舍?” 原燃,“嗯,有点寒假作业。” “和他们一起做的。” 寒假原燃宿舍里的几人都没有回家,依旧还在宿舍里。 安漾点了点头,只能放行,“到时候,想见面,就打电话。” 她原本以为,原小猫根本忍不了几天,很快做完作业,就又会回家,或者去秋安路,反正就要黏着她,要抱要亲。 可是,一脸三天,他居然都没有回来,只和她通过电话和网络联系。 小年眼看快到了,安文远又把易渡带回了家,对安漾笑道,“你不是老嫌弃家里过年冷清吗?” 安漾实在不好说什么,礼貌的冲他笑了一下。 易渡有些腼腆,冲她也笑了一笑。 他从小没有家,吃百家饭长大,一路拿助学金奖学金,后来有了个住的地方,也不过是个空荡荡,凄清的小房子,里面没有任何会等着他回去的人。 因此,对这种充满烟火气的场景,他一直格外眷恋,虽说,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是安老师叫他过来的,他不能推辞他的好意,但是,扪心自问,他来,真的只是因为简简单单的安老师的意思? 不想来的话,推脱说是打工或者兼职,安文远也不可能会强迫他。 易渡自己也有些迷惑了。 安文远说,“小渡帮我做的工作,很多研究生师兄师姐都赶不上。” 易渡今年大四,已经基本上没课,一直待在安文远实验室帮忙工作,他是孤儿,从大山里来,无父无母,安文远怜惜他的身世和才华,一直格外重视这个学生。 “和一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不一样。”安文远笑,“年轻人,朴实,上进,不浮躁,是最难得的。” 安漾抿着唇,没有说话。 原燃回来时,张芳在做晚饭,安文远在看一份实验报告,易渡和安漾在帮忙打下手。 看起来,像是一家人一样。 他是个应该离开的,格格不入的外人。 换做平时,他会立马过去,挤占她身边的所有地方,把别人赶走,但是,现在,难以忍受的头疼还残余着,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他,他身上的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