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上。你根本不是真正地喜欢他,只是因为他喜欢你的仇敌,你心生愤恨。” 不是……真正的……喜欢? “你在说什么?”仇正向前一步,又被白虎用剑指着脖子,不得靠近。 “真正喜欢他的话,就不会那么出语羞辱他,令他难堪。其实你看着他难过的时候,心里腾起的,是报复陈博涉的快感吧。” “你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欢他,只是想得到他而已。” 白虎看了他一眼,放下了剑,重新举起短刀,一刀劈开了禁锢着云霁的脚镣。 “陈博涉就快来了,他不会放过你,你好自为之吧。” 云霁被突如其来的铿锵之声,震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看见了一个黑影,以为是仇正欺上身来,急忙捂着下半身,却发现有件衣服被围到了腰间。 “是我,我带你回去。”白虎将脚镣连同锁链踢到一旁,向前一步,抱起了云霁,起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的仇正突然问了一句,“难道是像你那样,因为怕他难堪,所以迟迟不敢下来,就算是喜欢吗?” 白虎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 陈博涉率军赶到这个塞北戈壁之上,孤零零的帐篷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 因为要消灭仇正的余部,要与副将交接,加之他身体又有伤,所以还是晚了一步。 帐篷里面的炭火还是温热,人并没有走远。散落在地上的镣铐,像是被人用利刀或者斧头给生生劈开的。 这里是仇正的大本营吗?曾经被囚禁在这里的人是谁? 仇正带着云霁去了哪里? 他记得当时听他们的对话,似乎是早已相识,并且还有……爱慕之情? 该死的,又晚了一步,让他逃了! 大漠黄沙早已经将脚印埋没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无踪无影,了无痕迹,无处寻觅。 陈博涉一拳砸在了铁杆上,肩上的箭伤和腿上的刀伤霎时崩裂,血涌了出来,浸透了衣衫。 “将军,”站在一旁的老将廉生劝他,“人已经走了,就不要再折腾自己了。现在天下一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将军去处理呢,一定要保重身子啊。” 是啊……天下一统,大业初定,百废待兴,还有许多未尽之事等着他去做,还有很制度、规矩、朝纲、法度等着他去建立…… 看来这个帝王之位,他是不得不坐了。 如果登基称帝了……云儿,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回邺城吧。” —— 隆冬时节,新帝登基,轻徭薄赋,大赦天下。 锦城的醉仙居依然是熙熙攘攘,热热闹闹。南来北往的客人拼个桌,坐在一起,胡天海地地开始闲聊。 “据说是篡了旧朝的江山,以军代政。” “哪个旧朝啊?” “是啊,哪个旧朝啊?现在日子都过糊涂了,是公子文怀的那个旧朝吗?” “反正公子文怀的旧朝不一直是陈将军把持朝政?现在不过是正了名头而已。” “哪个上台了,我倒不关心,现在这个免了三年的税赋和徭役的皇帝,就是好皇帝。” …… “据说这位皇帝是武将出身,一登基便要御驾亲征,起兵攻打北蛮。” “北蛮这些年挺安分的,没经常来扰乱边境啊。干嘛这么急着打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