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是你第一次打我。” 盛光德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神冰冷,“你再这么任意妄为,还会有第二次。” 盛馨语捂住脸,“我做什么了?” 盛光德不答反问,“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盛馨语的脸一白,是陈沥沥的事败露了。 她紧按桌角,爸爸的反应这么大,看来这次不但没有把事情解决,还帮了那个陈沥沥一把。 “对,就是我做的。”盛馨语抹了把脸,“爸,你有妻子有女儿,她还来勾|引你,不安好心。” “那种下|贱的第三者,不配有好下场|” 盛光德斥责道,“所以你就找人对她施|暴?” 盛馨语微愣。 施|暴?她没有啊。 她的意思是在陈沥沥的脸上划俩刀,破了相,再吓唬吓唬就行。 盛馨语转而一想,也许是那几人临时起了龌龊的心思,“爸,这跟我没关系。” 在盛光德的眼里,女儿就是死心不改,“爸爸把你送去国外,精心培养,寄予厚望,你呢,娇蛮无理也就算了,心|肠竟然如此|歹|毒。” 难堪的低下头,盛馨语呵呵笑道,“爸,你忘了啊,我是你女儿,身体里流着你的血。” 她一字一顿,“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盛光德的胸口快速起伏,呼吸困难,神情恐怖。 盛馨语吓到了,她小时候经常被打,心底里是畏惧父亲的。 “爸,你没事吧?” 盛光德挥开她,拿出喷雾剂喷了几下,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显得疲惫,“你太令我失望了。” 他缓了口气,“下不为例,馨语,不要再拿爸爸的容忍度做实验。” 盛馨语轻声问,“爸,妈妈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难道你真的想让她也受一遍那个吴秋受过的吗?” 盛光德扬起手。 “你打啊!”盛馨语拔高声音,“打死我好了!” 她失声痛哭,“反正你认我这个女儿,也是为了你的事业,你根本就不爱我!” 盛光德摇摇头,失望透顶,“这些年你吃的穿的用的,有哪样不是我给你的?” 盛馨语想,那是吴家的,也不是你的,这句话她不敢说。 盛光德说,“从今往后,你做什么,我不会干涉,我的事,你也别插手。” 盛馨语听出话里的生疏,她慌忙绕过桌子,拉住父亲的胳膊,“爸,那个陈沥沥才二十出头,她接近你,还不知道图的什么,你别上当了。” “我和妈妈才是真正关心你爱你的人。” 盛光德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他潜意识里相信陈沥沥,眼睛是不会撒谎的。 “听说你负责跟长汇银行交涉?” 盛馨语的手一松,“施凉告诉你的?” “全公司都知道。”盛光德说,“我知道你对容蔚然的事很上心,知道小施跟过对方,所以你对她有偏见。” “她竭力劝阻,你固执己见,馨语,你犯了大忌。”太愚蠢了。 如果是有心之人设圈套,轻易就能让她深陷其中,还不自知。 盛馨语反驳,“我没有。” “有没有你心知肚明。”盛光德说,“这件事你放手去做,如果不成,就回工作室去,公司这边,别费心思了。” 盛馨语心慌意乱,“爸……” 盛光德摆手,一向硬朗的背影有些佝偻,苍老。 “爸!” 盛馨语把办公室里的东西全砸了。 隔壁的茶水间里,施凉靠着墙壁,手里的咖啡早凉透了,她慢悠悠喝完。 出了公司,施凉不急着回家,她不快不慢的走在街头,夜风扑面而来,凉意往骨头缝里渗。 这座城市变了,哪里还有当年的模样。 公交站台前没什么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