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不识贤愚,是眼浊也;你未能看出我于你并无情意。” “不读诗书,是口浊也;所以你连我的拒绝都听不懂。” “不纳忠言,是耳浊也;陛下好心告诫你,你回过头来却说编排之话。” “不通古今,是身浊也。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曾听说有哪人擅作主张,出言求亲,将我置于尴尬之地。明明身上已经背负婚约,却置之不理,让霍儿娘尴尬,母亲气极险些晕厥,为子不孝,为夫无信,你作为一个人,究竟还能有什么职责?” 阎良花指了他的鼻子骂了个痛快,末了中的一个总结:“自古以来无信无德之人,皆是祸害,只盼你洗心革面做人,若实在要做那身上裹皮毛的,也请离我远一些。” 白不厌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几乎站不直身子,直接就靠在了王子异身上,笑的不加掩饰。 两个人从前还在吵架,王子异不躲,那就翻篇了。 幸灾乐祸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一水儿的笑声,所以并不扎眼。 也许有些人帮南安王说话,“你这样也太无理!那是陛下亲封的王爷。” 阎良花不咸不淡的说:“我还是陛下亲封的郡主呢,你见我行礼了吗?” 瞬间将人怼的支支吾吾,哑口无言。 看热闹就好好看热闹,别跳出来插话。 南安王的情绪显得极为稳定,并没有因此而大发雷霆,或者是羞愧离去,反而稳稳的站在那里,问道:“你是不知我为何会这样做?” 他看一下了霍清渺,后者顿时一阵胆颤,就怕当着众人的面挑出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 阎良花却是丝毫都不胆怯,上前一步逼问道:“你的理由就是促使你无仁义礼信的借口?那些被关押在大牢里的罪犯,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他们就去害人。南安王与他们一般?我以为这世上是有规定礼法的。” 霍清渺那颗木鱼脑袋忽然有些明悟,若是南安王不满意,自己应该退婚。怎么能用这种方式让自己难堪呢? 南安王在心里叹了口气,阎良花真难缠,早知道就不卖王子异那个人情。他作揖赔不是:“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好,还请小姐息怒。” 阎良花冷笑道:“只向我一个人道歉?” 南安王又向霍清渺赔了不是。 霍清渺抿了抿唇,只觉得自己脑袋一团乱麻,根本就捋不清楚。一场寒风吹过,人突然一抖,竟无端生出几分悲。 太子最后站出来打个圆场:“还请阎小姐息怒,我的弟弟爱玩爱闹惯了,此次实在过分,我代他陪个不是。” 太子殿下都出面说这样的话,阎良花边不能再不依不饶,于是也欠了欠身行礼,保持着应有的风度:“是小女无状了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大家这么相互一道歉,将事情就给圆了过去,都有了台阶往下走,场面好看了几分。 这场祸是南安王闯出来的,他除了觉得有些麻烦以外,并没有什么愧疚心,反而笑嘻嘻的看着阎良花,眼底微微闪烁着光芒,似乎在琢磨着什么坏事。 他果然开口:“阎小姐对我这般不屑,可是另有心上人?” 白不厌瞬间紧张起来,甚至有一些期待地看向阎良花,他知道当众说出来并不是一件好事,但还是会期待。 阎良花想断然否定,又怕伤了白不厌的心。 喜欢叫做私相授受,就算是有那颗心,也绝不能承认。毕竟两个人正是因为眼下无法在一起,所以才制定了三年之约。 就在这个时候,王昱突然跳了出来:“我觉得,我不错。” 方才南安王宴上请婚,他沉默不语,冷眼旁观,是因为不知道阎良花的态度。倘若人家二人是有情人,他没有必要跳出来夺人所爱。 不过既然男未婚女未嫁,此并无情义,不存在第三者插足这种事情,那他就得出来展示一下自己的姿态。 阎良花毫不客气:“原来王二公子也参加了宴会。” 就是说从前她连看都没看王昱一眼。 王昱刚兴冲冲地冲出来,就被冻在了原地。他撇了撇嘴,“我爹说女人都是傲娇,嘴上说不喜欢,心里都喜欢的。” 白不厌又掐了王子异一把。 王子异忍了,站出来道:“二弟,长安不比瀛洲,慎言。” 王昱有些烦,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长安的规矩来约束自己。当即便厌恶的皱眉退到了角落里,不肯与人交谈。 白不厌用阴冷的眼神悄悄的望着他。 王昱就像是有雷达一般,迅速感受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