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 众人向皇后娘娘行礼请安,得到准许后落座。 二皇子说:“皇妃也想来给娘娘请安,只是身子越发笨重,太医说是双生子,到了如今这时候不便四处走动,所以让儿臣来向皇后娘娘赔一句不是。” 皇后关切地询问了好几句二皇妃的状况,将姿态做的充足,任谁都挑不出毛病。她还让宫女拿了两盒野山参出来,感叹道:“女子怀孕不易,好在皇妃年纪小,将来能恢复好。若是年岁再长一些,想瘦下来都不易。” 白不厌心一动,看向了阎良花。阎良花的年纪着实不算小,旁人像她这个年纪都当娘。 阎良花不动声色地接话:“皇妃有十八岁吧?” “今年刚好十八。” “那还好,若是十六七身量还没长开,那才要遭罪呢,年岁大了,身量定型,有孩子也不怕压断了肋骨。”阎良花清楚皇后的每一句话都别有目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说出来。 现在沈皇后最急着的就是催婚白不厌,一旦白不厌急于和阎良花在一起,就不得不接受那个要求。 阎良花无不讽刺的笑,一妻一妾,倒也是个好想法。可惜只是想的好罢了。 女人之间暗流涌动,皇后端起茶盏品了品,略微一笑:“今年的茶还不错,拿今年初雪泡的,还算清冽,尝一尝吧。” 大家端茶品一品,白不厌捏着茶盏的边缘,入手后顿觉滚烫,手一张开,热茶便洒在了身上。 宫女匆忙去擦擦身上的水滴,他挥手将人推开,湿了的地方渗透出了血混合着水。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连茶香都遮盖不住。 阎良花捏着茶碗,极力做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 白不厌心中已经泛起一阵寒冰,冷冷的盯着皇后脚尖前三寸,起身行了一礼:“臣弄湿的衣服,先行告退。” 皇后点了点头,还嘱咐了一句:“请太医看看,有没有烫伤。” 白不厌“嗯”了一声转身便走,步伐轻快,没有任何迟缓,但只有他知道腿上的疼处钻心。 他的大腿处本就有一伤口,被刀子拉开了巨大的口子,用布包的严严实实,衣服上新了厚厚的熏香,就是不想让阎良花发现。 结果茶盏一个没拿住,撒在身上全都暴露。 宫女们收拾着碎瓷片,阎良花盯着那些碎瓷。 二皇子起身同样行礼告退,转身离去。 殿内便只剩下了二人,阎良花端着茶盏迟迟没有提出告退,静静的沉思,神游天外。 沈皇后也不着急,默默的品茶。 他们几个的茶杯都模样一致,但质地却有天壤之别。 比方说那个被打碎的茶杯,用的是急透热的材质,滚烫的开水浇进去,端起茶盏的边缘热量会迅速渗透上来,烫的人指尖冒泡,跟直接摸上开水没区别。 皇后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阎良花发现白不厌的处境艰难之处。 一个孤掌难鸣的皇子想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他身上的一处伤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会遍体鳞伤。 每一个走在小路上,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路上总是充满了荆棘刺。 沈家可以提出帮忙,只要阎良花知趣。 “我从前喜欢和沈令仪一起玩儿,是因为对方的长相清秀可人,是我的审美。”阎良花似笑非笑地看向皇后:“万万没想到这也能成为算计的筹码。” 皇后微笑:“你是个直率的姑娘,我很喜欢你,令仪也很喜欢你。既然是好朋友,大家就能够在一起相处,往后人生路那么长,有个携手相伴的也好。” 阎良花嘲讽道:“像您一样吗?那携手相伴的朋友可太多了。” “你再好好想想,他身上受的这些伤本是可以避免的。”皇后不慌不忙。 阎良花火大,就为了让我看到他身上的伤,所以就用那滚烫的热水去欺负他? 白不厌这辈子是不是就没感受过来自女性的善意? “皇后娘娘,您显然不了解我,而您需要更加的了解我。”阎良花起身欠了欠身,毫不犹豫的退了出去。 她必须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反击。 萤娘搀扶着阎良花回到寝殿,压低声道:“公子说,小姐稍安勿躁。” 阎良花看都不看她,心里却是在想,白不厌这个家伙怎么四处安插人? 即便是王家想要悄悄的养死士也是耗资巨大,白不厌既然身无助力,到底是从哪儿养了这么多的心腹? 她必须要找个机会问一问白不厌,到底怎么个情况。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