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教别人撸羊毛,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阎良华迟早入住皇宫,皇宫里的,都是她的。 她成了一只羊,悄悄的捏了白不厌一把。 竹叶看的胸口疼,她失恋了,歪进师父的怀里,眼不见心不烦。 郭赵摸着她脑袋,心想,皇帝死了,二皇子死了,还有谁能拿出来用一用那。王子异……借命不行,得换个办法。 两人退出了西配殿。阎良花住的地方不远,但二人没回去,沿着长廊一直走,再拐两个弯儿,到了个小花园,私下僻静,还有个小水池,里头有些海藻荷花,不过荷花都已经谢了。 四周都是树木,纵然是秋天,也有几颗松柏伫立,说起话来并不怕被人听见。 阎良花的神色不复方才轻松,若有所思的说:“你觉得郭赵说的话是假的吗?” “既然‘真的’对我有害,那他说的话就只能是假的。”白不厌痛快的回答。 如今这个局势,皇帝的位置他一定得要,否则连进场博弈的资格都没有,而且郭赵说的话的确过于玄幻。 如果阎良花不是穿越的话,她肯定不会当回事儿,但自个本身来得莫名其妙,再看到了郭赵身上的神秘,实在忍不住琢磨对方说的话:“假如对方说的是真的,那王子异怎么办?” 白不厌沉吟:“我觉得你不要太相信他比较好,他既然敢带着小徒弟来长安,就一定有别的方法救王子异。” 白不厌对郭赵的了解,就是一无所知。 他们两个相处了一年。这期间郭赵并没有作为师父的威严,他大部分时间摆弄六爻,少部分时间说奇怪的话,白不厌完全不记得自己在和他相处期间生过大病,甚至需要借命这种荒诞的手段来活下去。 这个男人神秘莫测,来无影去无踪,目的不够明确,且多年保持着同一副容颜。 如果非要往玄幻方面想一想,他觉得这个男人是妖怪。 是一个没有兴趣吃普通人的妖怪。 “借命说的好听,实际上不就是杀皇帝吗?” “说起这一点,北端有三个皇帝都英年早逝吧。” 两个人视线对到一处,眼底皆有凝重。 阎良花干干一笑:“看来这皇帝不好好当,总让人盯上,郭赵说他想杀皇帝,总没说谎。” 白不厌将要成为皇帝,这个位置很危险。 他轻声安抚道:“你别害怕,他总不会真的杀我。他这个人做事很有规章制度,自有一套行事准则。” 阎良花有些同情他:“你的日子不好过,可惜我病情已好转,也不能在宫中常住陪你。” 白不厌一时着急:“我不让你走。” 他说完又后悔,如今宫中形式一片混沌,又添了郭赵这么一个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的人,事态能发展到哪一步,谁都说不好。他把阎良花留在宫中,未必安全,不禁有些羞愧:“我不太想让别人看见你,总想着让你绑在身边,实在太自私。” 阎良花倒不觉得,笑眯眯地说:“一个小孩不肯让人看他的金鱼,因为那鱼是他自己花钱买的。” 白不厌可是往阎良花身上砸了一大笔钱,阎良花自个儿有时数数那些被自己吞掉的钱都觉得心疼。 “我可能是有点这种心理吧,但这样不好,说出来好难听,我以为表达爱会更动听一些。”白不厌自卑。 阎良花:“能的把自己的爱说得天花乱坠的人,实际上爱得并不深。” 白不厌茫然:“我不懂。” 阎良花摸着自己胸口:“就像是我心里很喜欢你,但又说不出来一样。” 白不厌的耳尖红了红,眼眉弯弯地笑着,“我从不敢问你喜欢爱呀这种东西,但你自个儿说出来,我听的又很开心。” 阎良花扑哧一笑,“我留在宫里陪你吧。如果我能留下来的话。” “如今这种情况没人会管你住在哪,等王子异或生或死后会有个结果的,无论结果是好是坏。”白不厌望着一池残破的荷花,静静的等待着。 这句话很快被打脸,就算如今长安城的局势微妙,还是有人牢牢的记着阎良花。 这个人就是旬阳长公主,她算着阎良花伤势好转,车马颠簸也不妨碍,于是就来宫里,刚一落座就非常直率地说出来,想叫人到自己的公主府上小住一段时间。 阎良花的伤口没有彻底好,但行走坐卧不成问题,实在没法推辞一个追到宫里的公主,无奈的叫萤娘收拾东西,心里想着,王昱啊王昱,你虽不在长安城,但给我添的麻烦是一丁点儿都没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