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看着他:“谢谢你救我,应该很疼吧……” “停。”白不厌一把掀开袖子,肌肤上起了一堆鸡皮疙瘩,他伸手凑到王子异的眼前,让对方看清楚自己身体不适,难以忍受的说:“你好恶心。” 王子异眼睛一闭,眼不见为净。怎么就一天只剜一小碗的心头血呢,就应该把人倒掉起来割开喉咙,直接流个干净。 阎良花在一旁咯咯地笑着,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块核桃酥,吃得尽兴。 白不厌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平常,端端正正的在那坐着:“我不用你道谢,恩情你是要还的。” 王子异睁开眼睛,满脸问号。 白不厌说:“给我当牛做马吧。” 王子异几次三番想怼他,最后还是放弃。宁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瓜论长短。 阎良花看完了热闹,抛出了话题:“我研究出了地雷,那东西炸起来叫一个响亮,就是还有很多弊端,需要不断完善。” 王子异:“我在皇宫里都听见了,用到战场上,可以减少很多我方伤亡。但这东西一定要严加管制,切莫流窜出去。” “有点难度,当天我把配方念了出来,大家都听着呢。”阎良花含糊不清地说。 王子异眉头一皱:“怎得如此不小心?” 阎良花:“我故意的,这种杀伤力强的玩意,想一家独吞不可能。迟早都会泄露出去,如果有人用这种办法杀人,说不得还要怪我,毕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不如大家都知道,省得有了问题往我身上推卸。” “要是我能帮你们周旋一下就好了。”王子异想要钻拳头,但自个儿手没力气。 白不厌:“我自个没问题。” 阎良花:“我给他当帮手,轻轻松松解决一切问题。” 两个人故作轻松,但谁都知道,那些堆积出厚厚尘埃的问题不是两个人短时间内就能解决的。 王子异道:“要是我哪一日死了,我那弟弟也是讲得通道理的。” 白不厌回忆着王昱,说:“你还是活着吧,我可不想跟那个人打交道。他蠢的就像是王家的智商都给了你,而他一丝一毫都没捞着。” 他的尖酸刻薄可能都用在了王昱身上。 阎良花说:“你不用担心,郭赵肯定有办法。我听说他之前一直在北端,怎么着就往南楚跑上了?说不准就是为了救你而来呢。” 王子异:“不是,他是为了收徒弟,云清说,他在北端的地位很高,连皇族中人都不敢怠慢,是国师一样的角色。我倒是才知道,他原来是白不厌的师父。” “说是师父,其实相处时间不长。我觉得他并不是真心喜欢我,只是……”白不厌斟酌了一下用词:“他应该收一个徒弟。” 就好像是谁安排好了,该有这么一个徒弟。 “我听竹叶说,他还有两个师弟,一个叫做郭蛊,一个叫做洛城河。前者是他自个儿养大的,按理说应该收为徒弟,却偏偏是师弟。”阎良花也迷惑不解。 王子异陷入思索:“郭赵去找洛城河了,是入长安以来的一个大动作。我父亲一直派人盯着他,怕他跑了不救我。” 白不厌眯了眯眼睛,眼角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盯着也没用,郭赵想甩人很简单,我倒是很好奇他去找洛城河做什么,洛城河又能做什么。” “盯梢这种事情交给我呀。”春暖花开的季节,最适合阎良花了。 “你哪有那个空闲?工部那边儿催得紧,好像是王敦想看看地雷能不能大批量的运送回凉州。他要走了,看样子也不准备进皇宫拜见君王。”白不厌倒没有被轻视的愤怒,平静陈述。 阎良花的眼珠子转了转:“洛城河是以来史的身份居住在驿馆,大鸿胪正好管这个,回头叮嘱沈浮如的几句,叫他看得严实些,应该也能查出一些猫腻。” 几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王子异补充道:“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太多心思,主要还是你们如今的处境,得保护好自己。” “你都躺床上了,就别操心了。”白不厌说:“当皇帝没那么难,回头你试试就知道了。” 王子异:“对那个位置感兴趣的人很多,但不包括我。” 白不厌:“兴许你儿子感兴趣呢,我叫了两个太医去照顾云清,云清晕吐的厉害,老嬷嬷都说是男孩,” “我喜欢姑娘。” “没关系的,男孩、女孩无非就是皇妃驸马的区别。” 王子异反击道:“我二弟和阎良花的婚约解除了吗?” “……”白不厌被戳到了痛点,根本没有。 “别回头想得挺美,结果是痴心妄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