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是下旨让阎良花协助大理寺查案吗?” 霍夫人:“国公夫人也知道是协助,不是主管呀。” 冼国公夫人不甘示弱:“依着阎良花和陛下的关系,让她去协助,还不就是主管。” 霍夫人脸色一沉:“没关系,那就是君王和臣子之间的关系,冼国公夫人说话可要注意一些,我们家的姑娘是许了人家的。” 冼国公夫人不咸不淡的说:“知道许的是王家,那可是高枝,轻易没谁够得着呢。我是佩服你们家的姑娘,手段那叫一个了得,可是谁也不是吃素的,她欺人太甚可不行。” “真不知冼国公夫人所谓的欺人太甚指的究竟是什么?难道是认真办案吗?听说冼国公被大理寺扣着出不来,那是查出了东西。”霍夫人知道的不多,阎良花不怎么透露公务。 冼国公夫人按捺不住:“什么东西?能查出什么?王含都放走了,偏扣了我夫君,真以为谁是吃素的呢。我就这么直说了吧,王大将军进城,沈霖如丧家之犬般逃走,我丈夫却安然无恙,这里头是有原因的。王家抛出来的橄榄枝,你手上握着,我们家也握着呢。” 霍夫人听到话里的意思,竟是和王家有瓜葛关联,心思急转,笑了笑:“瞧您这话说的,一看就是着急了,只是再怎么着急,也不该跟我这个旁观人说。这里头要是真有什么冤屈,你穿着诰命夫人进宫禀报陛下,亦或者是去敲王家的门,都比在我这说强呀。一个当后娘的,实在帮忙递不了什么话。” 冼国公夫人不想绕弯子,直接说:“闹大了谁都难堪,不想到撕破脸的最后一步,你只问问阎良花,还要不要皇族的尊严。”说罢,起身离开。 霍夫人瞧着她的背影,带人离开后,脸上一丁点儿笑意也无,一甩袖子冷冷道:“真是晦气。屋漏偏逢连夜雨,拜堂听见乌鸦叫,偏枯无救,祸事连连,得去请大师来看一看了。” 王婆子劝道:“夫人莫气,冼国公都让咱们家小姐给抓起来了,抖威风也抖不了多长时间。” “我听着她那几句话不像是抖威风,反倒是手里真有点什么。”霍夫人沉吟片刻,嘱咐道:“你待会儿派个丫头去门口守着,等大小姐回来直接叫到我这儿屋里来。” “是。”王婆子有些忧心:“您说大小姐就这么出去掺和,会不会引来什么祸事,让咱霍家跟着受拖累呀。”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除了她也没谁能顶起了家业了。”霍夫人也不是傻子,自家儿子想起来得赚军功,一点儿一点儿往起爬,上头也没个人提携,除非打几场仗都立了功。现如今家里头只能靠着阎良花,是福是祸都得受着。 天渐渐暗下去,室内的光线被一点点抽离,傍晚到了饭点,丫鬟们有条不紊地端上了饭菜,席位上坐着人,只空了一个位置。 等了大概一盏茶,饭菜有些凉,还不见阎良花的影子,霍夫人便叫众人先用餐。 晚饭过后回了自个房间,一直等到蜡烛点燃烧到一半,外头月亮高悬,听得一阵脚步声。 阎良花一身官服,脸上有些疲累,行了一礼,道:“夫人。” 霍夫人叫她坐下,又叫丫鬟奉上了热茶。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同她细细的说了一遍。 她斟酌再三,有些疑惑的开口:“怎么还扯上了皇族的威严?” 霍夫人摇头,也不懂。 阎良花手里捧着茶盏,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冼国公夫人登门是想要私下解决,手上的确握着一些筹码,否则不会如此有底气。 那一句皇室尊严,让她心里有些忧心,好半晌才说:“夫人一直跟着交际,没听说过五石散吗?” 霍夫人摇了摇头,想了想又说:“我倒记着有一次去王家做客……不是王丞相府上,是光禄勋王含的府上,就是那个听说王敦谋反,闻讯叛逃,投奔王敦的王家人。大概一个月前,他府上有一姬妾,突然疯癫要脱自己的衣服,当时就在花园里,我们一帮人撞见,王夫人可能觉得丢人,叫了几个人拖了下去。当时私下还议论过一通,不过因为只是个侍妾,所以就没当回事儿。” “那个侍妾叫什么?”阎良花眼睛一亮。 压着王含冼国公这三天,两人都没犯病,冼国公没受活精神冲击,嘴吐露了一些事情。王含是硬挺了过去,所以得到了保释已经离开大理寺。 阎良花认定王含跟其中的牵扯一定很深,所以对这线索很在意。 霍夫人还真就想不起来,“明儿个我帮你去问问沈夫人吧,沈夫人和王含的夫人走的挺近,应该能知晓一些内情。” “那就劳烦夫人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