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新年,宫里的宴会一场接着一场,白不厌忙得不可开交,阎良花得以逃脱他的黏人,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却没想到,白不厌力排众议一定要将阎良花添在除夕夜宴的宾客名单上。 按理说,阎良花没了官职,家中又没有厉害的人当官,没有理由出现,但白不厌的行为又不能按理说。 于是霍夫人阎良花都在邀请的行列之内,霍夫人对此很期待,沈浮如在鸿胪寺做的不错,鸿胪寺置卿一人,少卿一人,丞、主簿各一人。卿掌四夷朝贡、宴劳、给赐、送迎之事,及国之凶仪、中都祠庙、道释籍帐除附之禁令,少卿为之贰,丞参领之。他在新年前,从丞升任少卿,从四品的官职刚刚有权利被邀请在列,其夫人也能一同出席。 霍夫人念叨着霍清渺,天还没黑就已经打扮妥当,珠光宝气,锦衣加身,也不嫌重的慌。 二夫人见状酸溜溜的说:“等我儿子在工部升了官儿,我也能入宫瞧瞧。”早些年钱太清混的不错,她随着入宫参加过除夕夜,后来情况直转急下,她过得反倒不如姐姐。身边无依靠,攀比的心思本已经停歇,谁知儿子突然争气,虽然如今只是个七品小官,但前途大有可为。 霍晏脸一红,实话实说:“恐怕还要很久。” 二夫人白了儿子一眼,拆我的台。 霍夫人急着见霍清渺,才懒得在这斗嘴,不住地派人去催促阎良花。明明时间还早,愣是催的阎良花衣着整装完毕,提前上了马车。 阎良花靠在车厢角,打着哈欠。 霍夫人疑惑:“怎么睡午觉睡到这个时候?” “我熬了一个通宵,早上才睡,一直睡到现在。”她在心里默默的想,如果不是你非得派人催促我,我还能睡得更久。 霍夫人仔细端详着阎良花的妆容,脂粉打的细腻,没能遮住黑眼圈,一时间有些着急:“我叫人给你送过去的玫瑰膏你昨晚没有敷?那可是个美白的好东西。” 阎良花才不敢用,古代好用铅,粉白是白,但是有毒。她平日里上妆都只用一层珍珠粉,胭脂也尽量选用花草制出来的。 她敷衍道:“昨儿个忙公务来着。” 沈劲在养病,原本关于火炮的研究耽搁下来,她在赶进度,期望提高发射远程度。 霍夫人唉了一声:“你都不当官了,往后在后宫里面当皇后娘娘,这些是朝臣该操心的事,你总得想想怎么笼络住陛下的心吧。” 阎良花心想,在笼络,白不厌就要长自个身上了。 马车摇摇晃晃,她昏昏欲睡,到了朱雀门前,大家陆续下马车进城,她毫无遗憾地打了个哈欠,霍夫人头痛欲裂,干脆走得快一些,眼不见心不烦。 金龙殿修建的宽阔,平面为方形,单檐四角攒尖顶,铜镀金宝顶,黄琉璃瓦,双昂五踩斗栱,梁枋饰龙凤和玺彩画。 四面明间开门,三交六椀菱花,殿内顶部为盘龙衔珠藻井,地面铺墁金砖,平日里不开放,是陛下专门用来宴请文武百官时的殿堂。 走进大殿,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 宝座上空空如也,本着越重要的人越是姗姗来迟,皇帝陛下肯定是最后到的。 这让阎良花有些不爽,因为她没有以重要人物的姿态最后登场,反而如同个小人物一般提前抵达,场间只有三三两两的小猫小狗,连个熟人都没有。 她百无聊赖的落座,桌面上摆放着糕点,干脆摞成一摞跟叠房子似的,很快便对这样的行为失去兴致,而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她起身:“夫人,我同人交谈去了。” 霍夫人矜持地应了一声,像是准许她这样的行为。 在外边的时候,彼此要给彼此面子。 阎良花迎向王子异:“你来的怎么这么早?” “盯着一下场间,怕出乱子。”王子异简略回答。 阎良花笑道:“你可真是个操心命,嫂子呢?” 王子异:“她去看洛城河了。” 阎良花挤兑:“也不吃醋。” 王子异风轻云淡:“我又不是陛下。” 阎良花:“……”她伸手怼了下王橙的肩膀:“当着我面说我未来夫君的坏话,胆子很大呀。” 王子异:“我得提醒你一句御史台的陈大夫已经就位。” 御史大夫从前是张老,陛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