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错,问题是我要弹新的曲子。”阎良花长叹一口气:“练了半个月的曲子都拿不出手,我果然毫无天赋可言。” 院长:“既然实在拿不出手,娘娘何不放弃。”还他们一个耳根子清净。 阎良花幽幽的说:“陛下弹奏一首好琵琶,我想跟他合奏一曲琴瑟和鸣,来彰显我们恩爱。” 白不厌听得心都要醉了,甚至为自己心底祈祷阎良花不要再试图弹琴而感到羞愧。他说:“我相信花花一定能练好琴的。” “盲目。”院长提醒道:“陛下,切莫要被女子蛊惑。” 阎良花笑了起来:“师父也认为女子乱政?” 院长:“什么妲己褒姒祸国,都是男人无用。陛下有聪明才智,不是那些亡国之君可比,然而架不住你能作。你要想翻天,天都能让你翻起来了。陛下一味纵容而不压制,很容易出事,必须得重振夫纲。” 阎良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拍了拍陛下的肩膀:“你可得加油了。” 白不厌轻声说:“因为阎良花想要个盛世清明的朝代,所以我才会当明君。”换句话说,哪天阎良花想不开,想要当个乱世妖姬,皇帝陛下会毫不犹豫地化身为昏君,做出来的事情可能比烽火戏诸侯还要荒诞。 院长一时牙疼,用老师的视线注视着两位学生,两位学生看着彼此甜甜蜜蜜。他意识到自己老了,已经没法在威严的咳嗽一声,让两个人知进退,只能眼不见心不烦地闭眼:“收你二人为徒还得抱着有可能遗臭万年的风险,我真是太辛苦了。因为你们两个开了个不好的头,好些世家女子扮成男装往学校里钻,以为书院是月老拉姻缘线的地方吗?” 阎良花听得心里一动,好奇的问:“老师查出来了,那收了吗?” 院长说:“考试过的就收,目前没有能通过的。”他才不在乎是男学生女学生,哪像姓陈的那个老古板。问题是再没有出现一个像阎良花那般优秀的女学生。 阎良花笑得灿烂起来:“我有一个建议,岳麓书院招男学生女学生,张贴出告示主动收的那一种。” 一到岳麓书院招收女学生,那么主动读书的女孩会越来越多,时代在创新改变,伟人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 院长:“我若遗臭万年,你首当其功。” 阎良花:“若老师名垂千古,那也有我一份功。” 院长轻轻摇头:“你想法很好,可行性不高。普通人家供养不起两个学生,能读书的还是男孩。世家到是养得起学生,可又怎么会放自家女眷跑出来和男子一起厮混读书?退一万步说,青春期的男女躁动,真闹出点什么,污名还是要岳麓书院来背负。” 阎良花想了想推行难度,若有所思的说:“看来还得挑战一下世人的神经,做出一点表率。” 她越是违逆世俗且过的好,便越会有诸多人来学。 院长提醒道:“你别玩的太过火。” 阎良花眨着眼睛问:“上次我看见王大将军,大将军说了好些话,说老师是情敌……” “不要听的老匹夫胡言。”院长端得一脸高深莫测,“不要打听师父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 阎良花嘻嘻一笑,没在追问,老一辈儿自有他们的故事。反正年轻人总会有他们的故事。 涌入朝廷的官员,就像是那旭日东升的太阳,卯足了劲儿,想要把人晒死。他们拼命地想要搞点事情出来,来证明自己的热血与青春。 阎良花很喜欢这帮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于是笑眯眯的将人都扔到了吏部做翰林。其长官为掌院学士,以大臣充任,属官如侍读学士、侍讲学士、侍读、侍讲、修撰、编修、检讨和庶吉士等,统称为翰林。 她说:“年轻人就得磨磨性子,耐得住的就天天给我抄书,耐不住的就外放当官。叫他们自己选,反正都是七品。” 她要先看看谁坐得住冷板凳,谁坐不住冷板凳把手往世家那边伸。 白不厌单手脱腮:“突然想你当皇帝,我给你当臣子。” 阎良花被逗得一乐:“怎么,想做冷板凳,还是想被外放出去?” 白不厌羞涩一笑:“想当谋你朝篡你位的奸臣,一路从寒门子弟通过科举节节攀升,最后把控朝堂,逼得你只能跟我好,眼里没别人。” 这不就是某种意义上的监禁、强制爱吗? 被他用这种羞涩的口吻说出来,好病娇。 阎良花一时之间竟然生出了向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