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音为难,掩着嘴说:“这么多人……” “对, 就这么多人。” 秦幼音抬头一看,小弟们很懂地纷纷扭开脑袋装作无事发生,她从盒子里挑一颗最顺眼的出来, 瓷白指尖捏着糖送到顾承炎轮廓优越的唇间。 炎哥得到安慰,张口接住, 舌尖在她手指上轻柔掠过,浅浅吻了吻。 秦幼音犹如触了电, 无法言明的酥痒顺着神经血液飞窜到四肢百骸,她慌张把手背到身后,红晕从脸颊一直漫到锁骨。 顾承炎心满意足, 拎起床头叠放的棉衣给她穿上,仔细把扣子一个个系好, 才淡声说:“走吧。” 陈年推来早预备好的轮椅, 顾承炎借力站起, 接过长至腋下的拐杖,艰难挪动身体,旁边小弟们拥过来搀扶,他拒绝:“用不着。” 只有秦幼音能近他的身,紧紧抓着他手臂:“小炎哥……” 顾承炎没把任何重量分给她,咬牙换到轮椅上,摸摸她头:“没事,适应就好了,我自己可以。” 拆石膏要至少一个月。 一个月里行动不便,总不能真让小孩儿操心他。 他必须克服,天天做梦都想她留在身边朝夕相处,不是为了让她辛苦,是要亲手照顾好她。 从轮椅上车又是一番折磨,秦幼音能做的太少,眼睁睁看着顾承炎脸上血色褪掉,苍白地抿着唇忍痛,靠在椅背上不出声地平复呼吸。 腿伤的疼在前两天尚有药物作用,不算太难受,从今天起往后的小半个月,才是真正的煎熬。 车启动,缓缓驶入拥堵街道。 秦幼音贴在顾承炎身边,手寻过去,跟他十指用力相扣。 他的体温总是那么暖。 她挨得更紧,把睫毛上的水雾悄悄蹭在他的衣袖上。 顾承炎租的房子是医大周边环境设施最好的小区,刚交工没两年,步行到医大校门五分钟的路程,合适到无可挑剔。 户型面积不大,紧凑的两居室,户主装修完还没住过,相当于新房。 一行人分了好几拨,浩浩荡荡上到十二楼,把大包小包依次放下,谁也不好意思到处瞎瞅,准备抓紧撤退,别打扰炎哥跟小嫂子恩爱。 谁知道炎哥悠闲坐在轮椅上,已经能熟练操作这玩意移动,他停在玄关,懒懒向后一靠,下颚微抬,唇角若有若无往起一挑,绝对的气场全开。 一群男生互相看看,默默咽口水等待指示。 顾承炎招了下手:“肉肉。” 秦幼音小吉祥物似的冲过来,眨眨杏眼。 他朝左手边的房门指指:“乖,去那个房间看看喜不喜欢。” 等小吉祥物跑远,顾承炎马上换脸,摊开手侧了下头:“一个一个走,把奶糖给我交上来。” 陈年在一边扶额。 众小弟:卧槽?!炎哥向来大方慷慨,平常去要账之类的报酬,大头都给他们,今天居然连块糖也不许吃! 心里吐着槽,实际上行动一个比一个老实,听话把糖上缴,本本分分踏出炎哥家门,直到最后一个男生站到轮椅前,不解挠着头问:“哥,这不是小嫂子给的喜糖吗?为啥不让吃啊?” 顾承炎一顿,抬头瞅他。 ……喜糖?! 两 个字,哄得炎哥那点小心眼儿一扫而空,他扬眉笑了,又捡起一块递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