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义狼狈扔下一句“重感冒”就逃出训练场。 自那天起,顾承炎有事没事拉薛义比赛,薛义有时会提前吃药,直接导致成绩上下起伏严重,惹得姜成心里有了疑团。 这样持续大半个月后,薛义突然态度大变,对顾承炎笑脸相迎,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鞠躬道歉,诚恳说:“小炎儿,怪我,不应该嫉妒你,以前有啥矛盾都过去了,往后咱是队友,互相帮衬,你原谅我一回。” 全队的人不了解往事,都起哄:“这不结了,闹啥闹,都是自家兄弟。” 顾承炎似笑非笑注视薛义,静看他演戏,声线凉薄:“行啊。” 薛义开始殷勤备至,趁没人时给顾承炎解释,说当初会坑害他,全是省队教练宋哲明的唆使,他是被骗的。 顾承炎的态度始终模棱两可:“是么,那我冤枉你了?” 薛义一见有门儿,天天恨不得端茶倒水提鞋洗衣,终于等到队里每月一次发放个人药品的日子。 顾承炎专门耽搁去晚,薛义不负所望替他把几种维生素拿了回来,看似随意地扔过来:“小炎儿,你的药,记得按时吃,千万别落下。” 当天训练结束,顾承炎在收发室成功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加密包裹,里面是排列整齐的一溜儿药瓶,秦幼音娟秀的字端正写在卡片上:“想在我家哥哥药物上做手脚,让他去死吧!哥哥只吃我给的药!” 顾承炎合眼,在卡片上亲了一下。 音音脑筋转得快,老早就提醒他,薛义恐怕狗急跳墙会拉他下水。 如果把他的日常用药替换成目前名字在册的老式兴奋剂,挑那种长期服用药性温和的,他根本察觉不到,等赛前检测时,一查一个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顾承炎翻翻盒子,又在角落找到一个特殊小袋,打开一看,是单独包装的小瓶子,瓶内装满了熟悉的红色药丸,附着说明:“哥,这是我请人仿做的,跟薛义的外观一模一样,但实际上没有任何功效,你留着,也许会有用。” 他的音音,在这么默默而周到地拼尽全力护着他。 顾承炎喉结艰涩地滚着,把东西一样样收好,回身望向窗口,对着夜幕降临的偌大北京,胸口烧到疼痛。 无法用训练麻痹神经的时候,他满脑子再没了别的,全部是她。 日日夜夜抓心挠肝的迫切思念在这一刻无限膨胀放大,填到五脏都失去知觉。 想立刻去机场,或者火车,汽车,哪怕用跑的,什么都行,只要能赶回她的身边。 他实在太想她。 - 同一时间,秦幼音也确实被从天而降的核弹级问题给炸到昏厥。 她呆坐在宿舍椅子上,眨了好几遍眼睛去看最新调整的课表:“我是不是眼花了啊……” 程嘉和辛月一起凑上去瞧她电脑,异口同声:“没眼花,明天早上第一节 课,解剖。” 秦幼音炸毛,泪眼汪汪问:“真真真真是解剖?!” 辛月笑死了,揉她一把:“音宝儿,你不知道中医也得学解剖啊?要不是医大解剖实验室排不开,也不至于按月轮换,刚开学你就该安排上了。” 秦幼音瘫倒趴桌。 她真的不知道啊! 以前是跟着小姨学中医,但小姨也不是科班出身,大概不清楚学校课程,这学期开学以来,她全心扑在骨伤学习和禁药上,更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