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等到赛场上,让薛义自己去证明。 两天以后国家队正式开拔,出发前往俄罗斯的比赛场地,提前适应气候饮食,调整状态。 顾承炎落地的第一时间先拍风景,连上网络赶紧给小媳妇儿发过去,还贴心问:“宝宝,队里有人说在俄罗斯买化妆品不错,你想要什么口红还是香水,我都给你带回去。” 秦幼音乖乖说:“阿姨给的已经用不完了,我只想要你。” “好,哥晚上给你拍腹肌。” 秦幼音被他逗得脸红又想笑,轻轻问:“哥,我仿制的替代药,你带了吗?” 顾承炎沉声:“带了。” “做决定了吗?” 顾承炎目光转向队服袖口上的五星红旗,一时没回答。 秦幼音说:“不管你最后怎么做,我都无条件赞成你。” 薛义服用禁药不是短时间的,至少从入选国家队起,就跳进了这个深渊,而他不可能,也没能力独自做到,必然是省队那位身兼负责人和总教练的宋哲明在背后主导。 禁药的来源,使用,传播,根源全在宋哲明的身上,除了薛义之外,他不知道还渗透了多少人。 现在药的成分确定,绝无差错。 而国际上兴奋剂名单的更新,先到达各国体育的最高管理机构,才会相继下发,国内的目前被姜成有意卡住,宋哲明和薛义在短期内不会知情,更无从采取措施。 这次世界杯,他们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薛义如常用药,自然会在检测结果里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而对于被宋哲明和薛义联手害到葬送梦想,甚至可能落得终身残疾,毁了人生的顾承炎来说,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仁慈了。 秦幼音在话筒里认真说:“哥,你做什么都不为过,但你能犹豫,就足够我为你骄傲。” 顾承炎低低笑了:“不能不犹豫,他再烂,去赛场穿的是中国国家队队服,我再想把他挫骨扬灰,他代表的也是祖国。” 500米速滑排在赛程首位,比赛的前面三天依次进行小组赛和半决赛,直到确定最终进入决赛的六名选手。 顾承炎和薛义在半决赛中脱颖而出,其他国家队队员不敌对手或中途失误,全部遭到淘汰。 本次世界杯暂不对淘汰选手设置兴奋剂检测,将只针对进入决赛的六名队员进行赛后即时尿检和血检。 决赛,是北京时间下午三点,莫斯科当地时间晚上八点。 秦幼音逃了一节课,中午就跑回出租房,拉上窗帘生怕反光,把电视开到体育频道,一动不动守着,手心直冒汗。 两点半时,体育频道开了短道速滑世界杯的专题,开始介绍主要参赛队员,并且提取出了小组赛和半决赛里的精彩画面。 屏幕上有顾承炎的照片闪过,秦幼音“啊”了一声,激动得小狗一样蹲去电视前面,一眨不眨紧盯着他在赛道上的身影。 等主持人切换去播薛义的,她气到扔遥控器,在空无一人的家里大喊“这是什么垃圾!我要看我哥哥!” 顾承炎正在更衣室里,垂眸按着衣兜里的药瓶,薛义的药会放在哪,这两个多月里他早已一清二楚。 薛义从外面进来,拍他肩膀:“小炎儿,你还没换?” 顾承炎抬眼。 薛义挑着眉:“咋样,到最后还是剩咱们兄弟,等会儿决赛,我可不留情了啊,对了,赛后你可别走,得查兴奋剂。” 顾承炎似笑非笑:“我记得。” 薛义殷勤给他递水:“虽然比赛,定点吃维生素不能耽误,赶紧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