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买这间房子,可费劲了,后来还有人来找着我要买,出了高价,我没卖。当时我还在想,是不是你的脑残粉打听到这里是你的故居,所以才那么固执地想要这个房子。”宁唯把防尘罩团起来,放在一边,抬眼看着林墨白,眼睛晶亮,“还好没卖!” 林墨白笑了,在沙发上坐下,手一拉,将宁唯拽进自己怀里,低着头看她,“为什么?” “谁知道呢!”宁唯别过头,红着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林墨白忽然就笑了,凑过去吻她的耳垂,轻轻地撕咬,沿着脖颈,从耳垂到唇瓣,所有情绪的波动,都宣泄在了这个吻上,深切的,渴望的,情动的,失控的。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爱的人正好爱着自己更让人觉得感动。 林墨白觉得自己几乎是怀着虔诚的心在吻他心爱的姑娘,我爱你,庆幸你也爱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唯才缓过气来,他的气息环绕在她的周围,每一分都沁入骨髓。 他的声音带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宁唯,我爱你!” 她对上他的目光,认认真真地说,“我也爱你!” 她拉他去电视柜前,去那个他曾经强吻过她的地方,像是当初他抵着她一样将他压在电视柜上,学着当初他的样子去吻他。 “还记得吗?那时候,你就是这样吻我的……”然后撩完没多久就消失了,彻彻底底的消失,她连他去哪了都不知道,偶尔林母和母亲通话,也只字不提自己的去向,不提为什么那么匆匆忙忙离开。 “记得。”林墨白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贴近她的脸,彼此的呼吸很近很近,“当初和现在一样,都是情难自控!”年少,还不懂克制感情,那时候明知道两个人之间差太多,还是选择遵从内心,后来他反复回想那个画面,一边庆幸着,一边懊悔着,庆幸自己至少还是做了些什么,懊悔自己招惹却不能招惹彻底。 “那时候呢,你是不是喜欢我?说实话!”宁唯盯着他的眼,一眨也没眨。 “嗯,喜欢。” “那为什么不继续?为什么……要离开?”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再等等。”再等等一切就可以尘埃落定了,那时候他就可以完完整整,全部告诉她。 宁唯如释重负的笑了,困了她十年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那么别的都不重要了。 宁唯拉着他的手去看这间房子,去看他的卧室,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棕木色的落地书架,碟片,卡带,一米八宽的床,一台老式电视机,都还是原来的位置,宁唯把电视机打开,雪花屏,屏幕一闪一闪的,已经不能看了,宁唯拍了拍,出现了一点画像,但是模糊的很,声音也只剩下刺啦刺啦的噪点响声。 他扭头跟他说,“去年还可以看的。” 林墨白从她身后抱住她,将她带到床上坐下,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这个屋子,我记得你就来过两次吧,记得这么清楚?” 屋子里的东西早就不是原先的了,因为搬家的时候,该扔的扔,该带的都带走了。 “五次!”宁唯伸出五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除去你带我进来的两次,我自己还偷偷进来过几次,当然,我是有节操的人,没有胡乱偷窥,也没有乱动你的东西。” “嗯?”林墨白凑近她,呼吸就在她的耳畔,“为什么进我房间?” “因为……”因为他的靠近,宁唯有些呼吸不畅,“机缘巧合!” 一次是家里的电路坏了,洗澡洗到一半,裹了浴巾出来,一脸懵逼,母亲带着她来敲林姨的门,林姨正在做饭,说她房间的浴室没有沐浴露了,还没去买,“你去你墨白哥房间吧,他今天不回来。” 于是……她就在他房间洗了澡,那个澡洗的真是心情无比的跌宕起伏,大脑不受控制,总是蹦出来他在同一个浴室洗澡的画面,然后又各种心虚,走的时候还认认真真地把她掉在地板上的长发都捡了个干净,收拾作案现场。 第二次,是放学回来父母不在家,林姨收留她在他家写作业,起了风,林姨正在做饭,请她帮忙把阳台上的衣服收到卧房去。 她可勤快地去收了,最后收到他内裤的时候,手都是抖的,想着,要不要收?要不要收?算了,还是收了吧,欲盖弥彰地把内裤压在一堆衣服的最下面,第一次见蓝孩子的内裤,之后好几天脑海里还是那条内裤的颜色、形状,简直了。 还有一次,是无聊,跟林姨申请进来借几本书看,好巧不巧借了朗读者,当时她还没多大,还是谈性色变的年纪,外国小说的大尺度刺激得她不停脑补,搞得她面红耳赤,那个时候她的阅历和知识结构只能让她在其中读到性,所以好长一段时间看林墨白就像看个流氓。 想到这里,宁唯从他身上跳下来,去书架抽朗读者的书,翻到印象最深的那几页,给他读。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