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在耳旁很是好听,听起来也的确是心情不错的样子,似乎真不知道他错在何处了。 “草民……草民方才喝了点酒,胡言乱语了,请王爷恕罪。” 晚风起,石博泰低着头,入眼的是少年锦衣长袍的下摆正随风飘动着,那衣摆每晃动一下,他的心便慌乱一分。 少年王爷觉得他这话好笑,便是笑着问他,“你并未得罪本王,本王又有什么好治你罪的。” 石博泰还算聪明,一下子就听懂了萧芜暝的言下之意。 他继而对着屋内喊着,“小兄弟,方才是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别忘心里去。” “道歉口头一句就算完了?石家人这么没诚意的吗?” 筎果的声音从屋里头传了出来,听着怒气还未消下去。 石博泰反应快,他想都不想,便从腰间取下了一枚玉佩,“这是我姑母娴妃娘娘送给我的,是宫里的贡品,成色极好的玉佩。” “既然这样,那我就勉强原谅你吧。” 萧芜暝将他高捧在手中的玉佩拿过,对着他摆手,“本王倦了,你退下吧。” “是,王爷。” 待石博泰走出了东院的时候,萧芜暝已经推门入屋了。 他将手中的玉佩扔到了筎果的怀里,颇为嫌弃地道,“住在石家,也还是不太方便。” 趁着他不在,就有人深夜来敲门,这算是个什么事情? 虽然他也知道,石博泰是奔着他这个宸王殿下来的,可这心中却总是万般的不爽。 萧芜暝是个闷醋坛,一揭开就是百里飘酸的那种。 筎果知道他这性子,却也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她添油加醋着说,“他这人其实也着实很有趣。” “有趣?” 不出她所料,萧芜暝说这二字的时候,眼眸带着几分的笑意,但这笑意却未达眼底,反倒生出了几分的寒意来。 筎果笑而不语,心情高兴了大半。 某人醋坛子打翻这事,远比他叱咤沙场还要来的恐怖。 她把玩着手里的那枚新得来的玉佩,“他极有眼力劲,你来之前,他要送我的是另外一块见不得人的玉石。” “本王瞧着这枚玉佩也是极为的不入眼。”他伸手从筎果手里拿过,随手扔在了地上,整个过程,他都没有看那玉佩一眼。 他这是觉得别的男人送筎果的东西,碍眼的很吧。 少女撇撇嘴,忍着不笑。 按着规矩,卞东郡主在大婚前是不准与夫君见面的。 两国联姻事关重大,且出不得差错,既要顾着卞东国的规矩,又要考虑着北戎国的礼节,到大婚那日,还有些日子。 卞东国又一向好面子,特意在城南最好的地段买了宅子给这怀烟郡主。 买下宅子的消息传到了无良国主的耳里时,他还为此发了一通的大火。 原因无二,只因卞东郡主太会挑邻居了,她的这座府邸边上便是石家。 无良国主向来忌讳有人接近石家,从而连着他几日都不宠幸娴妃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