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搁至案桌,一抬头,就看见方才那个小兵正挨着萧芜暝坐,双手抱着男子的臂膀,下颚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萧芜暝眉眼未抬,只是漫不经心的恩了一声,示意探子退下。 探子转身离开的动作很慢,他听见身后有声音响起。 “看什么军书啊?殿下,良宵苦短,应当做些有趣的事情。” 这小兵的声音甚是娇媚,一听就知是女子。 筎果伸手抽走了萧芜暝正看着的军书,端起一杯酒,在萧芜暝的鼻息下晃过,继而为了自己一口。 “殿下,你不喝吗?”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那酒杯,低哑的嗓音许是染上了夜色,竟是透着不容人抗拒的蛊惑之音。 “军营里的酒,辛辣的很,你一个女儿家,少喝点。” “可我觉得味道很不错。”筎果说着的时候,又倒了一杯,抬眸看向萧芜暝,“殿下,你不尝一尝吗?” 那探子走到了军帐前,忍不住站在军帐外头,干起了偷听偷看的行当来。 他看见萧芜暝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那扮作小兵的女子伸手揽住了脖颈,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衣领,将他带到了自己的面前,只需稍稍仰头,就能够吻了上去。 萧芜暝顺势吻住那小兵,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停,将他们二人耳鬓厮磨的倒影映在了军帐上。 竟当真是如此的活色生香! 探子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理应是要走的,可偏偏这脚似乎被定住了,怎么也挪动不了。 直至不远处的巡逻小兵忽然说道,“奇怪,我方才丢在这里的那套盔甲呢?怎么不见了?诶!你们谁拿了我的盔甲?” 探子才猛然回神,趁着萧军还未察觉有异,他寻了一个暗处,将身上的盔甲脱掉,溜了出去。 筎果被萧芜暝抱在怀里,后背抵在了他的大腿上,瞥见那军帐外的影子动了动,消失了,她忍不住的抬手要推开萧芜暝,却不想这人却是乐在其中。 不止如此,似乎还起了怪她不甚专心,竟是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下,这才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她睁大了眼睛,与萧芜暝对视着,一双桃花杏仁目,甚是无辜的眨了眨,萧芜暝半眯起眼眸,眸底沉浮过一层碎碎的意味深长的眸光,似曾相识。 前世这人每每想与她做点什么的时候,这掠过眸底的眸光便是如此,紧紧地盯着她,犹如盯着猎物,若不到手,誓不罢休。 忽而听见外头传来一个打响指的声音,随即就听见寇元祺那厮的声音响起,“此局成了……你们继续,继续。” 慌乱之中,筎果将头埋进了萧芜暝的怀中,无意间瞥见一双脚有些凌乱地离开,她这才松了口气。 那寇元祺却是去而复返,从外头探出一个头,对着刚刚坐正了身子,正帮筎果理着衣裳的萧芜暝,喊了一句,“需要我在外头给你们把风吗?” 一卷竹简扔了出去,正中寇元祺的额头,生生地砸出了一个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