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细细问她,萧昱蟜就已经将夏老头带到了。 “筎丫头,你怎么了?今日早上给你号平安脉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可能是在地牢里受凉了。”萧芜暝代她回道。 夏老头快步走了过去,这手一搭上脉搏,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合着这是拿他当烟雾弹呢。 夏老头摸了摸胡子,责怪地瞪了她一眼,他真以为这丫头出了什么事情。 “无妨无妨,老头我开帖凝神的药,吃个两三天就好了。” 萧昱蟜突然想起府中还有田夫人在等着他,总是这么干晾着别人也不是一件事情,是以,他道,“王兄,我府上还有些事情,先行告退了。” 自然,萧昱蟜回到府上时,没有瞧见田夫人,甚是府上的下人都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许是等得不耐烦,就自行离去了吧,这样也好,省得本王还要与她周旋。”萧昱蟜如是道。 而那个在萧昱蟜口中不请自来,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田夫人正在宫里。 她不安地跪在地上,“太后,方才在地牢里不是谈得好好的吗?” “事关重大,哀家想,还是让殿下处理此事最好。”筎果冷着脸看她,“方才在地牢,你也没有交代清楚,写这纸条的人是谁。” 萧芜暝坐在筎果的身旁,蹙眉看着手里的那张沾了荤腥油腻的纸条。 那字迹与萧昱蟜的自己极其的相似。 但只是相似而已。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出自皇甫佑德之手。 那个本该死了的人。 “殿下,太后,老妇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夫君也是出了事情,才让我帮他办事的,平日里从来不让我靠近他的书房。” 田夫人说着说着,就哭了,“我膝下无子,他在外头有了个私生子,眼里自然没有我了。” 这样说来,其实也能解释得通。 “这纸条你是从何得来的?”萧芜暝沉声问道。 “回殿下的话,我家夫君只说他要吃城北那家肉包摊上的包子,让我给他去买,田府是在城南,我想着上哪买包子不成,非要跑那么远,头一次就在城南的包子店买了后,给他送去了,被他骂了一顿,我这才知道这包子也是有猫腻的。” 萧芜暝眉眼稍抬,在旁候着的问天随即走了出去。 “去,召一个守在城北的影卫回来,殿下要问话。”他站在殿外,吩咐着手底下的人。 等到问天回殿内的时候,田夫人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今日之事,谁都不要提,包括王爷。”萧芜暝沉沉地说道。 田夫人连连点头,“是,是,请殿下放心。” 原本此事交由萧昱蟜全权处置,让他抓出幕后之人,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现在牵扯到了皇甫佑德,这就另当别论了。 皇甫佑德是他的仲父,情同父子,两人之间的感情,甚至可能亲过皇甫孟佳对她爹的父女之情。 田夫人被问天请了出去。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纸条,靠近了烛火,火苗舔舐着纸,不消片刻就化为了灰烬,落在案桌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