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没完没了地秀! 林灿放下刀叉,唤来服务员要了一杯冰水,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唐婉最近好像挺安分的。” 阮江西喝着宋辞递过来的粥:“可能上次被我整怕了。” 宋辞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除了给阮江西喂食,他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林灿不禁失笑,又问:“叶宗信呢?有没有再来找你麻烦?” “没有。” “那对狐狸精呢?” “没有。”阮江西抬眼看她,轻轻浅浅地笑,“小灿,我很好,什么都好,不用替我操心。” “我才不操心你!”林灿白了阮江西一眼,转头问柳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哒!” 宋辞的刀叉用力地撞着盘子,发出很重的声响,猛地抬头,冷冷地盯着柳是。 哟,这爱情的小醋坛子,说翻就翻啊。 林灿不嫌事儿大,看了看柳是面不改色,又瞧了瞧宋辞面若秋霜:“哦,我还有一个问题。”她半是玩笑半是揶揄的语气,“宋少,听说最近您老去医院去得挺勤的,怎么,身体不好?”宋辞的病,她多少是知道些的,出于私心也好,她担心更多的不是宋辞这个病患,而这病患对阮江西太致命了。 “和你有关?” 气场太强,宋辞一开口,林灿就莫名其妙有点慎得慌,便插科打诨:“当然,关心妹夫的日常生活,是我当尽的本分。” 这句妹夫,自然比什么都管用。 宋辞眼底的森冷退了几分:“少操心。” “但愿是我瞎操心。” 宋辞不再理会林灿,继续给阮江西盛了一小碗粥,“少吃点甜点,喝点粥,养胃。” 阮江西乖乖放下甜点,小口小口地喝粥。 林灿瞧了一眼柳是,这傻子,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看人的,面前的食物基本没动。 “这个汤不错,你尝尝。”林灿盛了一碗汤推给柳是,又说,“上次飞鹰节,叶以萱不是摔断了腿吗?还以为点灯要拖延拍摄,没想到那对狐狸精母女玩起了苦情戏,让叶以萱带伤上阵,上个礼拜她们的电影杀青了,好像故意赶在桔梗前面,现在在宣传期,前几天我一不小心听到了叶宗信的墙角,说是要把七九大厦送给叶以萱当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好借此热炒一把,就当给新电影预热。” 阮江西握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林灿眼眸一凝,冷了几许,“七九大厦是你母亲在你七岁时送给你的礼物。” 阮江西放下了勺子,神色并无起伏,不冷不热的语调:“嗯,那是我的东西。” 林灿似真似假地问了一句:“那要不要抢回来?” “当然。” 林灿笑,她家妹妹,从小脾气虽好,却也不是好欺负的。 一顿饭,谈笑风生,吃了一个多小时,多半是林灿在说,柳是发呆,阮江西在吃,宋辞在伺候阮江西吃,不过,除了宋辞每次抬头都会冷冷地睨柳是一眼之外,就餐氛围还算和谐。 散席前,林灿不急着回去:“妹夫,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这一口一个妹夫,这个面子,宋辞还是给几分的:“我马上回来,在这等我。” “好。” 宋辞与林灿走后,餐桌上只剩柳是与阮江西,因为是单间,十分安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