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里面的妈妈,脸上带着大大的呼吸面罩,让她看不清妈妈的脸。 病床一旁的仪器“滴、滴、滴”的响着,上面的曲线跳动正常,仿佛告诉病房外的田果果,妈妈现在的状况还不错。 田果果微微放下心来,坐在病房前的长椅上,视线却不敢离开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就像是她只要一不留神,母亲就会消失一般。 她多想现在就能进到病房里面,然后抱着妈妈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把这些年的委屈和心酸都哭出来。 但是她不能,妈妈还没有渡过危险期,虽然王医生已经说过,危险不大,但是还是可能会有意外发生。 田果果在重症监护室门前守着妈妈时,刘姐来到了她身边。 “田果果啊,你守了一下午,肯定累坏了,你去休息一会吧,我在这守着,有事的话我会叫你。” 刘姐刚刚去跟医生询问了手术后护理的注意事项,刚回来就看到田果果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病房里的赵玉芳,才一下午过去,整个人都显得消瘦了一圈。 “没事的,刘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快去歇着吧,等妈妈转到普通病房,还需要麻烦你呢。” 听着刘姐关心的语气,田果果对着护工微微一笑,表示自己还挺得住。 刘姐也不强求她,知道她一定是不会放心回去的,于是在她身边坐下,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但彼此的注意力还是都在病房里“滴、滴、滴”的监测仪上。 时间慢慢流转,已是夜里十点,富丽堂皇,装修大气上档次的包间里,一桌的狼藉和一位醉倒的外国男子,吊顶的水晶灯投射下耀眼的光,而在桌前端坐着,用手揉着额角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司泽南。 “王生,把皮特送回酒店,安置好。”司泽南闭着眼,眉头微皱,手抵在额头上,吩咐着站在一旁的王生。 今晚从美国来的合作伙伴皮特一定要尝尝中国的白酒,没有办法,自己带他来了这里,谁知道合作的事情还没谈半点儿,一杯茅台下肚,他就已经不省人事。 “知道了,总裁。”王生说着,要扶皮特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说。 “总裁,你喝了酒,让司机送你回去。” 见司泽南点头,没有反对,王生才安心的往外走。 司泽南伸手解开衬衣上的两颗扣子,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的心莫名的燥热,拿起身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才觉得稍稍得以压制。 他用手抵住额头,静坐养身,却想起今天用自己的大大手捧起田果果精致娇嫩的脸颊时,细腻的手感。 他把手拿到眼前,看了一会儿,像是在回忆今天下午的情景,然后司泽南把手握紧,嘴角勾出一丝浅笑。 他起身整理周身的衣服,然后走出了酒店。 夜间微凉的风,吹在他身上,让他不多的醉意得以缓解。 司机在一旁恭敬的等着他,看司泽南出来,为他打开车门,迎他进去坐下。 还未等司机询问是否回家,司泽南便开口。 “去市医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