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它为什么害怕,我忽然一落眼看到了那个铁皮箱子,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怨灵在害怕这东西?箱子里有什么? 我急忙安抚住尸体,用鬼王心咒和它沟通,告诉它有我在,不会让它受到铁皮箱子的侵扰,会让你入土为难。 我又链通三眼夜叉,念诵起地藏王本愿心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女尸的怨气平复住了。说来也怪,尸体竟然不往下滑了。 我们三人把女尸整个搬到救生艇上,这一具尸体就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躺在地上犹如一只刚出栏的大肥猪,我们三人站在船尾气喘吁吁,互相看看。 现在船上多出了两具尸体。 天空中乌云密布,云层呈铅灰色,仿佛伸手就能摸到,周围的光线晦暗到一塌糊涂,湖面起了风,越来越大,水面上的这些尸体竟然随风而动,互相挤压碰撞,不时砸在救生艇上,小船在波浪和群尸中摇摇欲坠。 “赶紧离开这里,有什么话回去再说!”我说道。 我负责照看两具尸体,阿辉和另一个当兵的操着船桨,用尽全力顺着原来的水路往外划。 我来到男尸前,镇魔符还被他紧紧咬在嘴里。我用手捏住他的腮帮子,感觉上下的牙齿就跟老虎钳子差不多,咬合得死死的。 能想象他死前的情绪,这个人在水下一定是遭遇到了极度恐惧或是让其极度紧张的事,人只有在高度恐惧和紧张的时候,才情不自禁咬合上下两排牙,那是一种自我保护动作。 他看到了什么? 我用手抚摸他的头顶,用地藏王本愿心经来化解他的怨气,可效果并不明显,尸体还是呈现紧绷状态,一点都不放松,摸摸身上的肉都硬得嘎嘎的,跟铁筑的差不多。 这时救生艇已经划出很远,周围都是尸体,湖面烟雾笼笼,空气里似乎渗透着细密的小水珠,应该是下雨了。 没有镇魔符的护佑,能感觉到阴气很重,我开了法眼,这一看胆战心惊,救生艇周围聚满了浓浓的黑烟,都是怨灵,它们浮在水面的上空,似乎在死死的凝视我们,可没有一个上前。似乎船上有着它们害怕的东西,它们的恐惧甚至比看到镇魔符还要大。 我心念一动,目光落在那个铁皮箱子上,难道又是它,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拿起箱子看,这是一个深绿色近黑色的箱子,之所以出现这种颜色,很可能是在水里年头太久给泡的。这箱子细细这么打眼来看,就觉得与众不同,特别的结实特别的重,在手里颠颠,感觉里面确实有东西在滑动,但没什么碰撞盒体的声音,可以断定里面的肯定是个软体物质。 我一下就想到了,难道是人的残骸? 最古怪的是这个箱子看起来很新,上面没有任何坑洼和斑驳,就像是做好了之后第一次使用,就被拴在尸体上沉水了。 这时阿辉凑过来,眨着眼说:“怎么样,发现什么东西没有?” 我对这个人顿时有点厌恶,好好划你船得了,怎么那么多事,有没有东西跟你有个鸡毛关系。 这个箱子引发我了巨大的兴趣,我有种强烈的占有欲,此物恐怕非同小可,不能落入他们的手里。 我沉吟一下道:“这盒子有点古怪,上上下下没有锁扣,应该是焊死的,当初做盒子的人恐怕就没想把它再打开。” “里面不会是珠宝吧?”阿辉嘿嘿乐。 我摇摇头:“这样的梦就不要做了,能把东西藏在尸体下面,想想就知道了肯定非奸即盗,不是祥瑞。” “那是什么人藏的?”阿辉又问。 “还是不知道,”我说:“当初在湖里抛尸的都是高棉人,这东西想必跟他们也有关系。把它藏在湖里,几十年没动,还是个焊死的盒子,我实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阿辉拿起来,在手里晃了晃,他眯着眼听听:“里面确实有东西,但不是硬东西。”他忽然醒悟一般感叹:“难道是一张藏宝图?” 我一把按住箱子:“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有什么等回去再说。” 阿辉笑眯眯地说:“里面如果真是值钱的东西,咱们两个分了吧。中国有句老话,叫二一添作五。” 看着他的丑脸,我真是厌恶至极,不过这时候不能把心理活动表现出来,我淡淡道:“回到船上再说。” 把阿辉劝走,我也拿起船桨帮着划船,一直划到快中午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柴油船。船抛锚停在尸体隔离带之外,我们加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