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把余下那一摞放在自己面前。 “我是说这些重写。” ——标准结局。 卫将离知道反正也说不过他,只能抿着小嘴抽抽鼻子继续磨墨。 白雪川一边把她的流苏系回去一边道:“生气了?” “没有……”卫将离鼓着腮帮子问:“你去哪里了?” “见师父,棋叟想收你当徒弟。” 卫将离又问:“棋叟是谁?” “一个会把你卖到庙里一生茹素的老头。” 卫将离:“我……我回山上占山为王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逗了她这一句,白雪川捏了一下她的耳垂,道:“放心,我已经回绝了。” ——每天心情忽上忽下大起大落,这日子没法过了。 夫昂子也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一贯是走的修心养性的路子,每天得睡足五个时辰,现在每天早上刚一日出,门外先就吱嘎一声开门响,随后自己徒弟就进了隔壁的屋子,开始了长达半个时辰的哄小孩起床的长篇大论。 ——你是觉得为师这个天下闻名的高手听不见? 夫昂子想了想决定把他们找过来深谈一下卫将离何去何从。 “……师父的意思,阿离待在天隐涯不方便,待在东楚反而合适?”白雪川总结了夫昂子的意思后,便继续咬着发带给昏昏欲睡的卫将离扎头发。 他一般说话不看人的时候,基本上就说明他没有听进去。 夫昂子咳嗽了一声道:“她若没有落下寒症,天隐涯也不是不能容,只是这终究是个女娃娃,总有不方便的时候。棋叟看在我的面子上,总归不会亏待她的。” “师父清修多年,没想到在这迂腐陋习的一面上,还在红尘中。”白雪川一句话怼得夫昂子语塞后,捏了一把卫将离的脸,低头问:“你说是不是?” 卫将离猛地一坐直,揉着眼睛问:“啥?” 白雪川道:“师父想赶你走,你应该怎么说?” 卫将离哦了一声,先挽了左边的袖子,又挽了右边的,用念三字经一样的语气念道—— “师父我很乖的会洗盘子会刷碗,不要赶我走,我保证今后每天少吃半碗……这个我做不到qwq” ——这段时间你都教了她啥?! 夫昂子:“雪川,为师确认一下,你没有怀着别的心思,只是想教她至艺成对吗?” “自然。” 夫昂子又道:“那为师要是执意不答应,你当如何?” “不能如何。”白雪川把一脸迷惑的卫将离搂得紧了些,道:“我也很久未有远游了,师父若执意不愿留她,徒儿觉得与其让她东避,不如让这条小真龙归位,是不是会很有意思?” ……难怪那些老家伙总说此子慧极则妖,他的敏锐足以让他搅得天下不安。 夫昂子定定地看着他良久,微微一叹,对卫将离说道:“给为师端杯茶。” …… 天隐涯乃是一处几乎与世隔绝的所在,早年白雪川年幼时还有一个哑婆婆照顾,自两年前哑婆婆逝世之后,这处便有些荒芜起来。 不过对于小孩子而言,这些略有些荒芜的古楼比之华美干净的宫室更有吸引力。 房子后面隔了两棵矮松的地方有一座两层高的书楼,这书楼每一层都要比寻常的楼阁高一些,乍一看有京中的三层楼阁那么高。 才刚刚下过雨,卫将离推开书楼的门时并没有激起多少灰尘。外面透进来的天光照见室内,只见满是贴墙联排的书卷,比之卫将离见过的打扫的整整齐齐的皇家学堂不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