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谭熙熙自从离开帕岸岛之后状态就有些不对,但却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隐隐有些担心。 耀翔顺着他的目光也回头去看一下,终于引起了谭熙熙的注意,把脸转向他们,很淡定的问,“怎么?” 耀翔,“熙熙,我怎么觉得你这样子挺酷的。” 谭熙熙往上推推墨镜,“大概是因为我戴了墨镜。”这是她的习惯,在阳光终年强烈的地方,戴墨镜有助于保护视力。而在那个危机四伏,充满了惊险和意外的环境里,身体每一项功能都必须时刻保持在正常状态,这对她很重要。 覃坤插口,“你没事吧?” 谭熙熙摇摇头,把脸又转向了窗外。 这下连耀翔都觉察到她有点不对劲,转回来轻声问,“坤哥,她怎么了?你们到底来干什么的?不可能真是给熙熙治什么失眠症吧?她前几天一直和莎莉住一个房间,从没听莎莉说她失眠过。” 耀翔是自己人,覃坤这个时候也不好再瞒着他,就把谭熙熙的事情低声说了一遍。 耀翔张口结舌,半天才说出话来,“熙熙还——还挺个性的,这种事儿都能出!” 到素林下了车,谭熙熙就发现耀翔跟着自己小心翼翼的,一会儿“熙熙,我帮你拿包。”一会儿,“熙熙,你渴不渴,我去给你买水。”一会儿又是,“熙熙,饿了吧,先找地方吃饭,想吃什么,我去找人打听。” 谭熙熙选了一家本地的小吃店,木桌和廉价的塑料椅都露天摆放着。 耀翔先去给她端了一杯店里免费供应的那种用西米和糖水煮成的清凉饮料,然后才坐下来。 谭熙熙指指覃坤提醒他,“你是他的助理。”跟着我那么殷勤干嘛。 耀翔好脾气,“知道,知道,熙熙你先喝,我刚才尝了一口,这东西味道挺好。”然后才有点担心的去低声问覃坤,“坤哥,你在这地方吃饭行不行?”覃坤衣食住行都讲究,从不会去吃路边摊。 覃坤不动声色,其实是有些嫌弃的看看桌椅和小店,竟然也压低声音说,“先试试吧,不行再换地方重新吃。” 耀翔点头,觉得自己已经和坤哥在这方面达成共识:在一个感情受过刺激的女人重回伤心地的时候,尽量不要去惹她。 好在那个黑黑胖胖的老板娘端上来的三份餐都意外好吃,是很美味的泰国菜。 吃过饭后,谭熙熙又轻车熟路的找到一家藏在小巷子里的租车行,租了辆半新不旧但性能不错的吉普车。 本地的司机座位在右,车辆靠左行驶,耀翔开着不习惯,加上乡间道路不平整,一路把车速放得极慢,覃坤则在疑惑研究地图,问谭熙熙,“你确定还要往这个方向走?再走下去我们恐怕就要出境了!” 谭熙熙眼望车外,乡间的道路十分幽静,午后炎热,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快到了,我们去瓦普农。” “瓦普农?”覃坤努力在地图上找和这个类似的标注,十分钟后他还没有找到,吉普车就颠颠簸簸地开到了当地一个小村落里,原来这个村子就叫瓦普农。 因为地处偏远,又不在旅游路线上,这一处村庄还保留着很原生态的样貌,深棕色的土路,低矮的木屋,村口唯一一间小商店也只是一间极其简陋的铁皮房子,村外有树林,另一侧是广阔的油绿田地,在热带特有的蓝天白云下蔓延到很远处几个小山丘的脚下,覃坤确信他在来路上看到了有种植的痕迹。 耀翔把车停在小商店门口,谭熙熙跳下去向店主问路。 耀翔从车窗探头出去听了一会儿,忽然把头收回来,满脸神秘的转过去问坐在后座上的覃坤,“坤哥,熙熙她真的只是去年夏天来过两个月?不太像啊!她怎么连当地的土话都会说,你听听,她和那店里的小男孩说的多顺溜,我听着也不像是泰语。” 覃坤也降下车窗听了几句,沉吟道,“像是高棉语,我以前在马来参加节目的时候听一个嘉宾说过,这里离柬埔寨很近,也就几十公里,估计村民就算不是高棉族人,受那边的影响也很深了。” 耀翔咋舌,心想熙熙这也夸张了点吧,还没发表出高见,忽然那个和谭熙熙说话的当地男孩忽然声调拔高,激动起来,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幅度很大的摇了摇头,转身跑进屋子里再不出来了。 谭熙熙回到车上,一指左手方向的一条路,“走这边。” 覃坤从后座探身过来,一按耀翔的肩膀,让他先不要开车,郑重问谭熙熙,“熙熙,你先和我们说说到底都想起来些什么?现在要去哪儿?在这样的偏僻地方乱走会有危险,况且需要安排好回程时间,晚上最好不要露宿,赶回素林去住。” 谭熙熙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闭闭眼睛,压一压头脑里那繁乱复杂,好像碎片一样的各种思绪,努力找出来最清晰的一个,“好,我们现在去村子外面找一个叫亚赞贡的人,然后就往回走。” “亚赞贡?你想起来那男人的名字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