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程渲,在空荡的街上打着转,“程渲,往后每个年,你都和我过,和我过啊!” ——“一辈子,都和你过。”程渲轻捶着莫牙的肩,“羞死人,放我下来。” “街上又没人看着,抱抱也不丢人。”莫牙冷不丁又亲了口程渲的腮帮子,“我还就亲你了,又怎么样?有人么?半个人影都没有...” ——不对劲...莫牙揉了揉眼睛,明明该是没人的,怎么,远处有人怵着他俩,还朝他俩走来...步子迈的还挺快... ——“程渲?”莫牙拉了拉程渲的衣角,“他们是...来找咱们的?好像是宫里的人...” 程渲还没来得及张口,人影已经急匆匆的围住他俩,为首那人是珠翠宫的掌事内侍,面色因紧张变得苍白,他哆嗦着唇,冲莫牙深深鞠了一躬,“莫太医,终于找到您了...求您赶紧随奴才进宫...娘娘...娘娘...” ——“萧妃娘娘怎么了?”莫牙的半醉被忽然吓了个透心凉。 “奴才也说不清。”内侍纠结道,“娘娘...已经昏睡三天三夜没有醒了...” ——“三天三夜!?”莫牙急得要跳脚,“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娘娘身子有异样,不是应该即刻禀报太医么?” “奴才有罪。”老内侍噗通跪在了青石板地上,“娘娘三天前开始昏睡,福朵原本想去请莫太医您来瞧瞧,可太子说,春节档口,您是外乡人,早就得了娘娘口谕离京过年...太医院对娘娘的病束手无策,福朵姑姑悄悄让老奴出宫寻您...刚刚客栈见您不在,老奴就想着沿着街一寸一寸去找...苍天有眼,终于...求莫太医赶紧进宫。” 又是一声爆竹乍响,夜空被烟火点亮,映着莫牙和程渲苍白的脸。 皇宫,珠翠宫 床上的萧妃睡得安详,唇角带笑像是做着好梦。床边,福朵一遍遍低喊着主子的名字,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安。 周玥儿端着燕窝悄然走近,探头看着昏睡不醒的萧妃,心底隐隐有些害怕,她放下端着的碗盅,低声问福朵,“母妃…一直都没有醒过?” 福朵抹着眼泪道,“倒也不是一直不睁眼,几个时辰前奴婢给娘娘喂汤水,她倒是睁开眼睛看了看奴婢,汤水喝下就又睡了过去…” ——“太医怎么说?”周玥儿坐在萧妃床边,声音愈发低下。 福朵带着哭腔,“太医说,娘娘恐怕是得了昏睡症,这种病很是罕见,也是难以治愈…” ——“昏睡症?还有这种奇怪的病?”莫牙拂开太医黛蓝色的袍服大步走近,眉间挑起傲气的不屑,“太医院的人都是师承何处?信口雌黄什么都敢说。” ——“莫太医!”福朵见是莫牙,惊喜的跪倒在地,“求您救我家娘娘。” 周玥儿僵硬起身,警觉的看着莫牙,“不是昏睡症么?母妃有蛮夷血统,听说…蛮夷都是异人,和蜀人通婚生下的孩子,多是有些奇怪的病症…昏睡症,该是也不奇怪吧。” 莫牙冷笑了声,注视着不安中带着愚蠢的周玥儿,压低声音道:“蛮夷血统多有奇症,得了昏睡症也不奇怪,这话,是太子对您说的么?” 周玥儿脸色一白,躲开莫牙的逼视,“是我自己的猜测,与太子无关。” ——“我想也是。”莫牙低哼,“太子妃别忘了,您的殿下也是有蛮夷血统的…要真是这样…太子妃会不会也忧心太子有一天也会如此?” “你…”周玥儿忿忿恼怒,却又拿莫牙无可奈何。 莫牙绕开周玥儿,走到萧妃身前细细看去——肤白如雪,颊面透红,这是康健的气色,莫牙几天前还来过珠翠宫,看着萧妃的身子并无异样。莫牙记得萧妃还笑言自己身体一天好过一天,整夜安眠舒坦的不得了… 莫牙捋起衣袖,伸手朝萧妃的额头摸去——莫牙诊治,从来只需一个观字就足矣,可萧妃病症罕见,靠眼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