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急不得,那种被她冷眼相待的滋味太过蚀骨,他不想再受第二遍。 装哑巴也行,耍脾气也好,他陪着她慢慢地磨,总要叫她将一颗心收回来! 一想起方才无意间碰到她的手,冰凉且轻微颤抖,还有她额上那层薄汗,霍裘猛的闭上了眼。 “柳韩江现在何处?” 张德胜也跟着敛了脸上的笑意回:“殿下,柳先生才回了您在郊外给他置办的宅子里,许是去看夫人小姐去了。” 柳韩江宠妻女之事被传得极盛,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霍裘揉了揉眉心,“再派些人去将人保护好,万不可疏忽了。” 若是柳韩江家人出了些什么事,以他那个性子,只怕是不可能再为自己效命了。 而与此同时,宜秋宫也有些热闹。 安夏一边给唐灼灼解下发髻,如瀑的青丝洒落,带着淡淡的幽香叫人闻了骨子都要酥了一边,唐灼灼以手托腮,瞧着镜中唇红齿白的人,笑得开怀:“真好看。” 紫环和安夏对视一眼,无奈地摇头。 这几日太子妃就是这样的性子,时常痴迷自己的美貌,起初她们还跟着夸赞几句,到了后头只有跟着笑的份。 这位还未入东宫的时候就是京都颇负盛名的美人儿,相貌如何,自不用说。 “娘娘,您先前怎么不留在正大殿呢?” 唐灼灼抿了抿唇,褪下了自己手中的玉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道:“明日皇太后的生辰,得赶着早起呢,本宫也倦了,你们退下吧。” 安夏还想说什么,被紫环扯住了袖子,只好退了下去。 外头夜色如凉水,唐灼灼从喉间低低地发出一声轻笑,神情既娇且媚。 霍裘懂她的心思。 第十七章 第二日一早,还没等安夏进来,唐灼灼就自己睁了眼。 她坐起身来,撩开轻薄的床幔,瞧到外头还是乌青的天,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手指头轻点窗框上摆着的插花瓶,冰凉的触感让她温热的手指往回缩了一下。 原本皇太后的生辰该在三月之后,但琼元帝听了钦天监的话,定在了今日。 那么今日,注定了该有一阵暗波涌动。 时隔四年,唐灼灼再次穿上太子妃的朝服,心情一时间有些微妙,但又只是一瞬间,就将眼底的异样压了下去。 霍裘到了。 男人步履生风,李德胜一面替他掀了那面莹白的珍珠帘,一面吩咐人去传膳。 唐灼灼抿唇,也知他这是还没用过早膳就来了。 “殿下来得竟这样早?”她略一挑眉,杏眸了像是蕴了一夜的水雾,又好似藏了诸天的星辰,笑容明艳得像是寒冬腊月里抽出的第一枝梅。 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霍裘微微一顿,不动声色阖了眼,将眸子里那一潭幽深莫测的情绪掩住,“恩,怕你起不来。” 唐灼灼站直了身子任由安夏摆弄,面上却是极不服气地小声嘀咕:“我哪里有起晚过?” 这话一出来,就是安夏的面色都不太自然了。 太子妃起得晚的事在东宫并不算个秘密,就因为这个,殿下还特意吩咐下头的良娣侍妾若无事可不用早起来请安。 唐灼灼的目光顿在了安夏从库里拿出来的一套红宝石头面上,过了片刻,又伸手拿起了妆奁盒里的一只羊脂玉,眉心轻蹙有些犯难。 霍裘正坐在厚实的黄梨木椅上,见她半天不动,开口问:“怎么了?”m.BjZjNF.cOm